就算他想不到,好歹以他的性子,也不可能一遇阻礙就后退的吧
還是,那家伙真的沒有來
可是,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那家伙真的沒有來,山林里大批量的毒蚊群早就散了,穆清武和上官執事早該派人重新入山搜尋才是呀
就時間上來看,怎么著也該發現流動的毒蚊群了吧
為什么這么多天,背后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難不成穆清武他們放棄了追蹤
秦王妃被劫持是大事,誰能讓穆清武和上官執事放棄追蹤唯有龍非夜。
他自己不來,他甚至都不管她了,借機要她死嗎
思及此,韓蕓汐原本神采奕奕的眸光漸漸就暗淡了下來,她楞了許久許久,才扯了扯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龍非夜,憑什么來呀憑什么救她呀
這么冷的天,他大可坐在溫室里火爐邊,耐性地等待這幫劫匪自己找上門去。
又或者,他可以任由劫匪撕票,不被劫匪所威脅。
太后指婚,皇帝逼婚,如果沒有非常充分的理由,他不可以休妻。哪怕她死,秦王府也得給出一個足以說服所有人的理由。
這一回,不正是最好的時機嗎
就在這個時候,青衣突然毫無預兆地落地,韓蕓汐的腳重重踩在地上,還沒有痊愈的右腳被這么一撞擊,腳踝驟然疼得她一身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這一痛,韓蕓汐唇畔那一抹自嘲的弧度化作了一聲輕笑,那家伙不過是替她揉了幾下腳,她怎能能忘了自己尷尬的身份,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呢
上什么南山,采什么南山紅
「你笑什么」青衣警惕地質問。
韓蕓汐看了她一眼,笑意轉冷,沒有回答。
這個女人的笑,透著決絕,透著連男人都比不上的狠意,讓青衣無端的恐懼起來,她一把揪住了韓蕓汐的衣領,「你笑什么」
青衣,沉默了那么多日終于開了口。
韓蕓汐冷冷看著她,唇畔的笑意又濃了三分,就是不說話。
青衣更急,揪著她的衣領狠狠地推搡,「說,你到底笑什么」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凌厲陰沈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青衣,你這個愚蠢的女人,你被人跟蹤了」
青衣一楞,隨即轉頭看去,只見背后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黑衣人,身材高大偉岸,寬大的玄黑披風被風吹得咧咧作響,他臉上帶著一定青面獠牙面具,只露出嘴巴,他的目光兇狠得足以令人忽視他的恐怖面具,只關注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