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做的,就是當那只最后的黃雀。”
三、四號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融入了天狼城的陰影之中。
與此同時,古狼國王宮深處。
陶然正被那位面容冷峻的“隊長”帶領著,穿行在一條條守衛森嚴的回廊里。
“嘖嘖,隊長大哥,你們這宮殿的地板都是用暖玉鋪的?冬天踩著不涼腳吧?”
“還有這柱子,是純金的嗎?摳下來一小塊,夠我在外面逍遙快活好幾年了。”
他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活脫脫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財主,那副貪婪的市儈模樣,讓周圍那些氣息森嚴的皇家衛士都忍不住側目。
一名衛兵悄悄對同伴低語:“這就是攝政王殿下親自請回來的貴客?怎么看都像個街邊的混子。”
另一人壓低了聲音:“閉嘴!殿下的決定,也是你能揣測的?不過……這家伙確實挺煩人的。”
陶然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
他的“絕對劍感”早已全面鋪開。
在那些金碧輝煌的表象之下,一個由無數能量節點和暗哨構成的立體防御網絡,清晰地呈現在他的腦海中。
左前方第三根廊柱后,藏著兩名四品武師,心跳平穩,呼吸悠長,是頂尖的刺客。
腳下第七塊地磚下,刻畫著一座微型引爆法陣,與五十米外的主防御陣法相連,一經觸發,整條走廊都會被瞬間封鎖。
那位“隊長”的腳步,每隔三十三步,左腳落地的力度就會比右腳重上一分。
這不是習慣。
這是暗號。
他在用一種極其隱秘的方式,向沿途的暗哨傳遞著“一切正常”的訊息。
而陶然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自己手腕上那個冰冷的“狼牙扣”上。
這東西不單是個炸彈和定位器。
它更像一個微型的信號基站,正以一種獨特的頻率,持續不斷地向外輻射著能量波動,向它的主人報告著自己的位置。
既然是信號,那就可以被干擾,甚至……被利用。
陶然一邊維持著“賈善良”的輕浮人設,一邊在識海內,以《道衍訣》飛速推演。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體內一絲微弱的氣血,以一種極其復雜且不規則的韻律,模仿著“狼牙扣”的能量波動,悄悄地疊加了上去。
這股疊加的波動極為微弱,就像是大海中多了一滴水,在“狼牙扣”本身強大的信號掩蓋下,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