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偽造的。但對她來說,足夠了。“看清楚,為了活命,你的殿下什么都肯招,
什么都肯認。”“沈云薇,你就是個笑話。”她死死盯著那份供詞,眼神從怨毒,到震驚,
再到徹底的絕望。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我俯下身,湊到她耳邊,
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以為的青梅竹馬,海誓山盟,
不過是人家權衡利弊后,隨手丟掉的一枚棋子。”“你為他舍生忘死,他視你如腳下爛泥。
”“你為了他,不惜在新婚夜刺殺親夫。”“而他,為了自己,毫不猶豫地把你送上死路。
”“告訴我,現在感覺如何?”她身體的顫抖停止了。一片死寂。下一秒。“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凄厲哀嚎,從她喉嚨里爆發出來。她像瘋了一樣掙扎著,
鐵鏈被她撞得嘩嘩作響,整個人徹底崩潰了。我冷漠地看著她,
看著她最后的精神支柱被我親手抽離,看著她從云端墜入泥沼。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這才只是個開始。3。我拿著皇帝御賜的刑部大印,走出了天牢。京城的天,要變了。
第一站,是吏部尚書府。我的親兵如狼似虎地沖了進去,將府門團團圍住。吏部尚書王大人,
丞相的頭號門生,衣衫不整地沖出來,指著我的鼻子大罵。“蕭決!你敢!
老夫乃朝廷二品大員,你無憑無據,憑什么查抄我的府邸!”我沒有理他。只是抬了抬手。
“凡有反抗者,格殺勿論。”冰冷的聲音落下,刀光閃過,王尚書的頭顱滾落在地,
眼睛還大睜著,充滿了難以置信。府內傳來一片尖叫和哭喊。血,染紅了尚書府的門楣。
京城一時風聲鶴唳。我以雷霆手段,在三天之內,
連續查抄了與丞相往來過密的十幾個官員府邸。所有罪證,都被我的人“搜”了出來,
堆積如山。我故意放出消息,說丞相府謀逆的罪證確鑿,凡有牽連者,一律同罪。
恐慌像瘟疫一樣在官場蔓延。一些官員為了自保,開始發了瘋一樣地互相攀咬,揭發同黨,
只求能換自己一條生路。朝堂亂成了一鍋粥。而我,就在這渾水之中,冷靜地捕撈著我的魚。
那些當年參與構陷我忠勇侯府,害死我全家的“漏網之魚”,一個接一個地被我揪了出來。
戶部侍郎,張謙。當年就是他,偽造了父親與敵國私通的“賬目”。我將他綁在審訊架上,
沒有用刑,只是將他貪墨的賬本一頁頁丟進火盆。“張大人,你算盤打得精,可惜,
算錯了人心。”他看著自己半生心血化為灰燼,心理防線瞬間崩潰,哭喊著全招了。
大理寺卿,李源。當年就是他,昧著良心將我父親定為叛國之罪。我沒動他,
只是將他藏在外室的私生子,帶到了他面前。“李大人,你猜,
如果我把你這點風流韻事捅到御史臺,你還能安穩地坐在這個位子上嗎?”他面如死灰,
跪地求饒。一個個仇人的倒臺,讓我手中的權力越來越大。我的名聲,也從“戰神”,
變成了人人畏懼的“活閻王”。最后,我再次來到天牢,提審老丞相沈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