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隨軍?
前世之痛,歷歷在目。
辛纓為復仇而生,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替她爹掙軍功了。
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母親重蹈覆轍,不光要討回鐲子,還要搶回屬于母親的容顏,然后風風光光離府。
見她不答應,辛遠急得不行,假意送她回梨香院,路上又是絞盡腦汁相勸。
二人走后,魏氏從墻角拐出來。
“榮嬤嬤,去看看老爺去梨香院干嘛。”魏氏吩咐榮嬤嬤跟著。
她不明白辛纓犯了這么大的事,辛遠為何還嬉皮笑臉哄著。
這丫頭傷了腦子后,和從前判若兩人。
榮嬤嬤不敢懈怠,急忙跟了上去。
辛遠跟著辛纓回到梨香院。
他實在拉不下老臉求朗月教她練槍,只能親自推著朗月,假意要帶她逛逛。
順便聊聊太子和辛纓的婚事。
聽到跟女兒有關的事,朗月才沒有拒絕。
后院習武場。
辛遠推著朗月圍著習武場轉(zhuǎn)了一大圈,仍沒有停下的意思。
兩片嘴唇,像黏在一起張不開。
當年吵過之后,發(fā)誓再不求她任何事。
可想到圣旨、還有肅王看他的目光,他心里怕啊。
“老爺有事兒就說吧。”朗月被轉(zhuǎn)得頭暈,按著輪子不讓他再推。
辛遠身影略晃,動手把輪椅固定住,“今日太子和肅王都在府里,你女兒居然讓我當面展示辛家槍法,你說她是不是想害死我?”
朗月?lián)崞揭滦洌瑢π晾t的作為早見怪不怪,“纓兒,也是你的女兒,這些年都是你和魏氏在管教。”
辛遠怒了,“你在推卸責任?”
“沒有。”朗月猜到辛遠推她來的目的,秀眉不滿地蹙起。
辛遠見朗月避開目光,似有嫌惡,更覺得自己被輕視。
“別賣關子了,我知道你想學槍,可是你快二十年沒拿槍,還練得動嗎?”朗月毫不掩飾地嘲諷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