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纓今晚來之前就想過,魏氏處處盯著她,想搶了她的婚約給親生女兒辛玉綺。
她的一舉一動,魏氏都會盯著。
所以她前腳到,魏氏后腳就去找夏弘允。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就算沒什么事發生,也有損清譽。
夏弘允若撕破臉想退婚,正合她意。
所以,她最好是激怒夏弘允。
“你來說,剛才都看到什么,聽到什么,一五一十告訴她聽。”夏弘允陰著臉把店小二拉過來,望著辛纓的臉色,只有憎惡。
辛纓無愧于心,也不怕店小二會大言不慚地污蔑她。
就算她能忍,還有夏淮初呢。
堂堂親王,怎么會縱容一個不知死活的賤奴欺負到頭上。
抬眸看夏淮初坐姿慵懶,斂著眸把玩手上那串象牙黃的念珠。
眼神不屑,陰郁。
店小二被嚇得腿軟,匍匐跪地,根本不敢抬頭瞧,“回殿下,這位姑娘來的時候,她身旁有個男的,應該是國公府的大老爺,說是帶著王爺的意中人來了。”
夏弘允去看辛纓,好一個意中人啊。
身為未來的太子妃,卻行為不端,泯滅人倫,大半夜勾引他的皇叔,還被眼前的賤奴看到,他如何能忍。
今日不處置了辛纓,明天整個上京城的人都在看他笑話。
“還有嗎?”夏弘允攥著拳頭質問。
“酒樓打烊后,小的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看到窗子上……”店小二不敢繼續說下去。
左右兩邊,誰也得罪不起。
“說!”夏弘允怒不可遏。
店小二垂下頭,汗如雨下,“小的看到窗戶上,有兩個人卿卿我我,挨得挺近的,好像……好像抱在一起。”
辛纓蹙眉,他沒有說謊,應該是那會夏淮初握著她的手作畫,身影重疊給他的誤判。
她用余光打量夏淮初,卻見他面色平靜,根本不解釋。
對方不解釋也好,她卻不能視若無睹。
辛纓走過去盯著店小二問,“你隔著窗子,憑什么認定自己看到的就是真實,也許是重影,錯位呢。”
“眼見為實,小的看得分明,是抱在一起的。”店小二把心一橫,哆嗦著說。
他已經得了夏弘允一百兩銀子,足足有他三四年的工錢。
況且他也沒說謊啊,他看窗子那會,這兩人就是抱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