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遠武功不行,根本沒能力躲避,看到弩箭沖他射來,差點被嚇暈過去。
箭很準,差點擦破他的頭皮,頭頂的發髻被擊散,滿頭烏發散下來披在臉上。
十多年來,他從沒這么狼狽過。
“你、你居然敢暗殺我,明日就算不出征,我也要到入宮彈劾你!”辛遠被嚇得坐地上,靠著樹干不敢動彈。
跟著他來的護衛連忙把他扶起來,倉促幫他整理發髻,又把帽子拿回來戴在辛遠的頭頂。
從始至終,辛纓沒有喊也沒有救。
冷眼旁觀,像個外人。
屋里沒動靜,燕笙直接走過去,拽著辛遠的胳膊往門口送。
“國公爺,我師父大病初愈,脾氣有點毛躁,你是要干大事的人,別跟他計較。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明早就要出征,別氣壞身子。”
燕笙拉拽著辛遠,往門外的馬車上送。
辛遠大搖大擺出了國師府,才敢在門口罵罵咧咧。
首當其沖被罵的就是辛纓。
箭朝辛遠射來的時候,辛纓就在旁邊,連眉頭都沒動。
“不孝女,白眼狼,學的武功都白學了,為父遇到危險你不上前救,是不是巴不得我死?”辛遠走到辛纓跟前,一腳踢在馬屁股上。
馬兒受驚,還不等趕車的小廝反應過來,已經揚起四蹄,朝著前面奔出去。
錦雀想要跑過去追,被辛纓拉著手拽回來。
錦雀的武功還不足以制止那批受驚的馬,再說了眼前不是還有一輛馬車。
辛遠得意仰頭,罵得很難聽。
燕笙聽不下去,抓著辛遠的胳膊,不讓他上馬車,“你罵誰?”
“我罵我閨女,有你什么事兒,把手給我撒開!”辛遠在國師府的時候畏畏縮縮,出了國師府腰也直了,氣也順了。
燕笙難以相信,天底下居然還有憎惡親生女兒的父親。
他伸腳絆了辛遠,想替辛纓出氣。
辛遠沒防備,咣當一聲頭磕在車轅上。
辛纓回過頭,聽到旁邊撲通一聲。
好像是她爹碰到了什么,摔在了腳蹬上,人直接暈過去。
辛遠帶的護衛看到是燕笙伸腿絆人,拿出佩劍和燕笙打在一起。
辛纓嘆氣,怎么總是有自不量力的人。他這個師兄內力深厚,可不是好欺負的。
燕笙幾乎只用了一招,眨眼間就把兩個護衛給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