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明一瞬間沒反應過來,這種話居然能從葡萄的嘴里說出來,他要不是親耳聽見了,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相信的。
“我沒聽錯吧,這種話居然能從我們大名鼎鼎,無所不能的厲五爺嘴里說出來了?”
程修明還真是沒想到,啞然失笑道:“你怕人家誤會,你就去解釋啊,還能怎么樣?難不成你也要整別別扭扭就是不肯說的那一套?”
厲時雁睨了他一眼,語氣平靜:“解釋?她欠了我,不是我欠了她,我憑什么給她解釋?”
程修明:“………”
厲時雁說得輕巧:“當年是她自己逼著我走的,況且我和厲柔話都說不上兩句,我有什么好解釋的?”
他這個話給程修明說無語了:“不是,我說厲大醫生,你這話說得倒是很傲嬌,你但凡當著寧魚的面說呢?你既然覺得不需要解釋,你老在這兒一個人慌些什么?”
厲時雁轉頭對上程修明的目光,“哪里慌?”
那目光黑漆漆的,瞧著就像是一片毫無出口的深淵。
程修明沉默兩秒,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行行行,你不慌你不慌,自己說要想辦法,還不讓別人說了。那您老想出什么好辦法沒有???”
厲時雁目光這才轉了過去,虎口撐著下巴,回答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暫時沒有?!?/p>
程修明真是要被眼前這個人給氣笑了,給他隨口出了個主意:“依我看,你也別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兒了,像你們倆認識這么多年,要是再來那種花里胡哨虛頭巴腦的招兒反而顯得沒誠意了。你不如就直接殺過去,把人往角落一逼,也不管她聽不聽,直接就是一頓解釋,這就是最簡單直接的法子了。也比較適合你們倆現在的關系?!?/p>
厲時雁嘖了一聲,搖了搖頭:“這法子不行,你不知道。她…比較倔,一旦認定了什么事情,我就這么直接逼著她給她解釋,她那一身反骨,是一個字也不會聽的?!?/p>
“…倔…倒是說得過去,要不怎么說是你厲大醫生養大的人,你養大的,要是不跟著你一起倔,反而顯得虛假了。”
程修明說著無聊,隨手從床頭柜上的果籃里拿了個蘋果,啃了一口:“直接來行不通,不如…我給棠棠約出來……”
厲時雁聞言,像是聽見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反問道:“你能給左棠棠約出來?”
程修明梗了一瞬間:“……可以試試,至于出不出來我就不知道了。”
說著,程修明就看見了厲時雁譏誚又打趣的眼神,當時一張老臉就有點掛不住了,立馬轉移話題:
“但我說實話,你別管什么花里胡哨的法子,總結到根兒上,也就是三種。第一種,美人計?!?/p>
程修明啃著蘋果,上下打量了厲時雁兩眼:“按照你這張臉,足夠你用上無數次的美人計了。你就站在那兒,別老對別人小姑娘像對敵人似的,好好對人笑上一笑,寧魚不就能過來了?”
厲時雁搖了搖頭,不太認可:“你不知道,我這個容貌對別人來說或許管用,但對那條反骨魚……”
“不起作用??”程修明還真是頭一回聽見,好奇道:“難不成是你們倆之前朝夕相處,人家看膩了?”
厲時雁搖頭,有點無奈地捏了捏內心:“她…可能有點在意我的年紀?!?/p>
剛說完,旁邊的程修明當時就哈哈大笑,幸災樂禍道:“原來是人家嫌棄你老了????不過也是啊,你大了人家六歲,雖說不是什么太大的年齡差,但畢竟過了三十,也不是當年那個地下拳場的不敗神話了?!?/p>
厲時雁眸色沉沉,掀了掀眼皮,定定地落在他身上:“左棠棠倒是不嫌棄你老?!?/p>
程修明被他一眼刀看得渾身冒雞皮疙瘩,老老實實收了笑容,坐下來繼續啃蘋果:“說你呢,能不能別天天那我說事兒。”
厲時雁往后一靠,繼續:“反正美人計行不通,下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