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想了想,接著道:“她父親早逝,家里還有一個哥哥,兩人全靠她母親拉扯大。
好不容易把一雙兒女撫養成人,眼看著她就要上大學,結果卻因為瑣事吵了架起來,她便離家出走了。
她家里人只以為是在賭氣,也沒想過要找她,都是學校發現她遲遲沒來報道,這才張羅著報案的。”
聽起來多么像自己啊,沈凌意默然,失蹤了也沒人在乎,沒人來找,最后只能在無人知道的角落香消玉殞。
自己只不過比她好運,身邊有云澈護著,要不然,她的下場一樣慘。
不過沒有關系,她會替白采薇好好活下去的。
不管白家有什么幺蛾子,她都不是以前那個白采薇了,放馬過來吧。
打定主意后,沈凌意繼續過她悠閑的生活,只是她沒想到,她沒等來白家人,倒是等來了其他人。
當她推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的何宴明、葉隱舟,還有孟然時,她的第一反應是想關門的。
這群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呢?
時刻提醒著自己現在是白采薇,不是沈凌意,沈凌意緩緩露出一個笑,“請問你們找誰?”
而當何宴明三人看見門開之后是這樣一位玉人,也不禁露出驚艷的神色。
“我們找云澈道長,請問他在嗎?”何宴明回過神來問道。
“稍等一下。”沈凌意禮貌地笑,然后合上門去尋云澈。
看著眼前關上的門,孟然小聲嘀咕起來,“云澈道長真的在這里嗎?怎么還有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在這?道士不是不能近女色嘛。”
“不能近女色的是和尚,不是道士。”葉隱舟有些好笑地攬住孟然的腰,在她臉上啄了一口。
“都差不多,都是一群難纏的老古董。”孟然撇撇嘴,看向何宴明,“對了宴明,我那幅畫還在賀家庫房呢,有空記得幫我拿回來。”
那幅《琥珀刑》是她的得意之作,要不是為了試探賀家的兩位道長,她才舍不得拿出來當做禮物送人呢。
不過似乎也沒有發揮作用,云澈忙著找沈凌意,老道士又出了門,那幅畫只能在庫房吃灰。
何宴明點點頭,示意幾人不要再說話,他聽到了一陣腳步聲走過來。
院門再次打開,這次出現在門口的是云澈。
“云澈道長。”三人齊聲喊道。
“你們怎么來了?先進來坐吧。”云澈一邊伸出手虛引一邊問道。
三人走進小院里打量,這是個簡單精致的院落,其中布置無一不符合五行八卦,同時又富有自然野趣,看起來云澈費了很多心思來打理。
“云澈道長這個院子可真不賴啊,一看就很養生。”葉隱舟點評道。
聽著他們張口閉口都是“云澈道長”,而不是像以往一樣喚他小師叔,云澈就知道,他們是要徹底與賀謹言割席了。
將三人迎進客廳,云澈把茶沏上,他卻發現葉隱舟自顧自地掏出礦泉水喝了起來。
“別介意啊,云澈道長,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我現在可不敢隨便喝外面的東西了。”葉隱舟翹著二郎腿,細瞇著眼說道。
沈凌意躲在屏風后聽到他的話,恨不得出去揍他一頓,這不明擺著說怕云澈給他們下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