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山上派來的?”中年人開口問道。
我連忙跪下:“小人見過莊主!”
“起來說話。”中年人擺擺手,“獨眼龍他們呢?怎么只派你一個人來?”
我裝出悲痛的樣子,哽咽著說道:“莊主,出大事了!山上的兄弟們全死了!”
“什么?”中年人霍地站起來,“怎么回事?”
我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都是麻子劉那個畜生干的!他說要帶人上山會合,結果帶了一幫殺手,把山上的兄弟們全殺了!”
“麻子劉?”中年人眼中閃過殺機,“他敢背叛我?”
“莊主,麻子劉那狗賊說山上的地盤他要了,以后不聽您的調遣了!”我繼續添油加醋,“獨眼龍大哥拼死抵抗,臨死前讓小人帶著這些信物來報信!”
說著,我掏出收集來的腰牌和令牌,一一擺在桌上。
中年人拿起腰牌仔細查看,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些確實是他手下的信物,做不了假。
“混蛋!”他一拳砸在桌上,茶杯都震得跳起來,“麻子劉這個白眼狼!當年要不是我收留他,他早就被官府抓了!”
周圍的手下也都義憤填膺,紛紛請戰。
“莊主,我們殺過去,替兄弟們報仇!”
“對!不能讓麻子劉那狗賊好過!”
中年人在廳中來回踱步,思考著對策。我跪在地上,心中忐忑不安。這個人就是馬匪的頭目,當年滅我滿門的仇人之一。現在近在咫尺,我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可惜實力不允許,只能繼續演戲。
“你說獨眼龍他們都死了,你是怎么逃出來的?”中年人忽然問道。
我早想好了說辭:“小人當時在后山放哨,聽到廝殺聲趕回來,正好看見獨眼龍大哥被人圍攻。他讓小人快走,帶信物來找您。小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大哥他們被殺,實在是…”
說著,我又做出痛哭的樣子。
中年人點了點頭,看起來相信了我的話:“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石頭。”我隨口編了個名字。
“石頭,你既然是獨眼龍的人,以后就跟著我吧。”中年人說道,“我會替你們報仇的。”
“多謝莊主!”我叩頭謝恩,心中卻在想著別的事情。
我本來想一網打盡,把這些仇人全部解決。可現在看來,這個莊主并不是大當家,只是個頭目而已。真正的大當家還沒露面。
“莊主,敢問大當家現在何處?”我試探著問道,“小人想親自向大當家稟報此事。”
中年人看了我一眼:“大當家有大當家的事情,不是你能見的。有什么話跟我說就行了。”
我心中失望,但也不敢多問。看來只能先在這里待著,尋找機會了。
“來人!”中年人吩咐道,“給石頭安排個住處,明天開始跟著大家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