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
沈風逸雖然是答應了白封奕一定會幫他把人救回來,但是這人到底要怎么救,只怕是在場的人心中都沒有什么底。
“不是有許青竹么?”
沈蒼梧擺了擺手,直接說出了一個讓沈風逸完全沒有想到的名字。
“九哥是想用——”沈風逸立刻明了了沈蒼梧的意思,震驚之下,他的腦子也是轉得飛快,“可是許青竹她做了那么多對你不利的事情,怎么可以就這么輕易放了?”
“自然不能輕易放了。”沈蒼梧嗤笑了一聲,“可這消息,我們需要放出去。”
“你是想要?”沈風逸被沈蒼梧提醒了一句,又想到先前白封奕還在場時,沈蒼梧所說的那些話。
先前沈風逸還在奇怪,他從來沒有聽沈蒼梧提起過還有什么七日后奇襲這件事,所以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沈蒼梧根本就是把這個作為一個餌,消息放出去了,就看著到底誰先按捺不住,去給他們南楚的主子送信。
今日在場的人,除了李韌和他的手下,其他的都算是北洲城的高級將領,先前出了一個文華英還不夠,能夠幫著許青竹這樣毫無壓力得潛入北洲城的,一定是一個比起文華英來,權限范圍更廣的人。
這樣的人,在北洲城范圍內,不超過十個人。
從這一天開始,白封奕就被留在城主府中,每日看著軍機地圖,努力強迫自己進入到狀態中,可這狀態實在又維持不了多久。
每每沈風逸去看他,都只看到白封奕一臉挫敗得坐在椅子上,神情頹喪。
“白將軍。”
這天晚上,去看白封奕的人除了沈風逸之外,還多了一個小歡。
小歡起先對白封奕也是有怨恨的,畢竟他作為未婚夫,卻沒有及時趕來救風南。
可如今看著白封奕因為風南被南楚的人抓走如此喪氣的樣子,又開始覺得有些不忍心。
如果沒有戰事,那么白封奕和風南一定會成為十分幸福的一對璧人。
“這個給你。”
小歡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幅已經裱好的畫。
這畫已經有了些年頭,但因為收藏人足夠愛惜,所以拿出來的時候依舊如新的一般。
“這是什么?”白封奕接過畫,疑惑得看向小歡。
小歡示意他打開,“白將軍看看就知道了。”
帶子被解開,整幅畫在那原先放著軍機地圖的桌子上緩緩展開。
畫上是一個人,一個騎在馬上,手拿紅纓槍的年輕小將。
畫的落款是一行小字,咸和六年于東境白家。
這畫上的銀袍小將,白封奕一眼便能夠認出來,正是十五歲的自己。
“風南姐姐到北洲城生活沒多久,我就認識她了,后來經常去她那里幫著她治療一些病人,休息的時候我看到她在畫畫,一次我好奇過去看,就看見了這幅畫,我覺得這畫上的人好看,所以就央求風南姐姐送給我。”小歡提起當年的事情,眼角仍舊有璀璨的笑意,“后來我才知道,其實風南姐姐每一次畫的都是同一個人,而這畫上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小歡一字一句得說完,再抬頭看向白封奕的時候,只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可置信。
“所以白將軍,風南姐姐對你,總是未曾忘情的,不然的話,她不會選擇在赴死前夜,將其他的畫全部都燒了,我問過她,她說她并不想要連累你,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只知道你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前途一片光明。”
小歡的話,再一次讓白封奕的神情有了些變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