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泠寒懶得再廢話,轉(zhuǎn)身就朝樓上走。
蘇玉國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二樓轉(zhuǎn)角,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卻終究沒再追上去。
客廳里再次陷入死寂,只有蘇娜仍在低聲咒罵,蘇振華端起桌上早已涼透的茶,抿了一口,眼底情緒不明。
“爸,你就讓她這么輕易走了?”
蘇娜坐到蘇振華身旁,拉起他的胳膊撒嬌。
蘇振華嘆息一聲,不經(jīng)意甩開蘇娜的手起身:“那不然,你還想要怎樣?”
“她必須給我道歉,賠我那一百九十萬。”
蘇娜理直氣壯地?fù)P著下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香醇府那花瓶足足一百九十萬!她憑什么拍拍屁股就走?這錢必須讓她賠!”
蘇一海在旁幫腔:“沒錯,都是一家人,她也不能太自私。那花瓶本來就是因為她才打碎的,可不能讓二妹一個人負(fù)擔(dān)。”
一直沉默不語的溫書坐在沙發(fā)上,看眼幾人的臉色,笑道:“二姐這次損失巨大,身上也沒那么多現(xiàn)錢賠。可是……泠寒她剛回來,又怎么會有錢啊?”
“她沒錢?我不相信。”蘇娜一甩袖子,“她要是沒錢怎么能去香醇府消費(fèi)?又怎么能住得了御水山莊的房子?”
“御水山莊?”蘇一海猛地拔高聲音,臉上露出驚訝又帶著幾分貪婪的神色,“她住那兒?那地方寸土寸金,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她哪有本事住進(jìn)去?”
蘇振華也皺起眉,看向蘇娜:“你確定沒胡說?御水山莊可不是誰都能進(jìn)的。”
“我怎么會胡說!”蘇娜張大嘴:“你妹和我說的,怎么可能有錯?”
蘇振華放下茶杯,杯底與桌面碰撞發(fā)出輕響,打斷了眾人的議論。
他看向溫書,緩緩開口:“你怎么知道她住御水山莊?”
溫書被問得一愣,隨即眼底劃過一絲得逞的笑:“上次泠寒離家出走,我跟玉國去找的時候她就住在御水山莊‘九號別墅。’”
“你說具體點(diǎn)。”蘇一海豎起耳朵,開始急了。
蘇玉國將溫書拉到身旁坐下,自己對著眾人解釋。
他將那天的事和自己的發(fā)現(xiàn)全部詳細(xì)說了。
在場眾人的臉色隨著他的話開始變,從好奇到驚詫,再到最后的貪婪和不甘。
她蘇泠寒被送出國外十多年,理應(yīng)來說一無所有,早被折磨得沒了脾氣和人樣。
可是——她的行為卻一點(diǎn)都不像該有的樣子。
她如今氣質(zhì)高貴,性子張揚(yáng)冷艷。
無論在哪,都能成為全場的焦點(diǎn),讓人矚目。
蘇一海捻著手指,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這丫頭……莫不是在外頭攀上了什么高枝?”
蘇娜立刻接話,語氣里帶著酸意:“我看八成是!不然憑她一個被蘇家送去抵債丫頭,哪來的錢住御水山莊?指不定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才換來這些富貴!”
“話也不能這么說。”溫書假意勸了句,眼底的算計卻藏不住,“不管怎么說,她總歸是蘇家的血脈。如今她發(fā)達(dá)了,總不能忘了本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