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焦勇勃然大怒,指著孫茂才的位置呵斥道:“你好大的狗膽!這位大人是邊關大營從六品都尉葉凌葉大人。”
“你既然是一介草民,見了大人為何出門迎接,跪拜行禮。”
“原來是六品武官,失敬失敬。”
孫茂才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
又不是六品文官,孫茂才甚至都懶得用正眼去瞧。
“葉大人見諒,老夫近期腿腳不便,郎中說老夫需要多坐少動,實難行禮。”
“不知葉大人為了何事而來,帶著這些軍漢,能倒是想縱兵行兇不成?”
說罷,孫茂才將茶杯交給一旁的管家。
“好一個刁民,不但見官不跪,還敢口出狂言,你就不信本都尉拿你下獄,讓你這位富貴閑人,嘗一嘗什么叫人心如鐵,官法如爐。”
葉凌冷聲道。
“一個臭丘八,也敢說這種大話!”
孫茂才沒有吭聲,管家張口就罵。
換成是六品文官,孫茂才的確要下跪行禮。
武官算什么東西!
對標品級。
也就是文官里的八品雜官之流。
帶兵上門又能如何,葉凌有兵,孫府同樣有人馬。
話音落下。
兩旁家丁齊刷刷轉身,面露兇光地看向門外眾人。
孫茂才獰笑道:“葉大人見諒,孫某家里歷代都是鄉紳,置辦了一些田產店鋪,因此,家里養了一批看家護院的家丁,防止有小人覬覦孫某的財富。”
“葉大人若是登門拜訪,還請一個人進來,要是故意找茬,孫某敬官,這些沒啥見識的家丁,未必能和孫某一樣客氣。”
“聽聞葉大人來自下面的鄉村,只怕還不清楚常平府的情況,府城周圍匪患嚴重,縱橫于此的匪徒多達上萬人。”
“沒辦法,想要保一方平安,震懾宵小之徒,就只能比他們更兇,更惡。”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孫老爺請了匪寇來當家丁呢。”
葉凌冷笑道:“孫老爺砸了我弟弟店鋪,也是為了保一方平安?還是說,故意逞兇不給葉某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