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鈺看著厲時雁,眸中像是有些什么情緒劃過,幾分鐘沒說話。
誰也沒說話,只是安靜對峙著,目光中的暗芒一簇又一簇,那是男人之間的對峙。
醫院會議室外的走廊中,安靜一片,只有兩個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對峙著,若是有人來,立馬就會發現這兩個人身上涌動的暗流。
“我身為一個故事的旁觀者,自然是沒有辦法每一個視角都能看見的。只是既然連我一個旁觀者,都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視角,那厲醫生又怎么確定那個女孩子知道了?”
顧明鈺笑了笑:“雖然我在國外長大,但是也看了不少國內的書,也知道國內的文化,也知道很多名人說過的話。例如孔子說過往者不可追,來者猶可諫,還有陶淵明的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亦或者是李白的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其實國內的文化里,幾乎所有人認為過去的都應該過去,不管是過去的人或者是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都應該退出她的生活,會有新的人,新的事善待她。”
厲時雁眸中笑意更冷,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濃:“看來顧醫生在國外看了不少書,也讀了不少詩經,知道的還真不少。只不過有些事情過去確實過去了,但人是不一定會過去的。或許顧醫生也聽說過在國內有一個詞叫做緣分。
有些人有緣但沒有分,有些人有份但沒有緣。可這世上也總有一些人是有緣也有分的,別管是早是晚是長是短,有些人該在一起就會在一起,有些人注定沒有緣分,就算再強求也不可能在一起。
或者還有一種說法,有些人出現的時機不對,那就什么都不對,我們用的更多的一句話是天時地利人和,若是人出現的時機不對,那也不可能會有什么好結果。”
“是嗎?原來厲醫生是這樣想的,就是會有大字報那可能因為我從國外長大,所以某些觀點并不敢茍同。顧某人所堅定的就是,愛一個人就要讓她開心,就要讓她快樂,就讓她做她自己。”
顧明鈺不為所動,笑意也是越來越大,反而像是在和面前的人敘舊說什么很愉快的話題似的:
“而不是像這故事中的男主角一樣,只在乎自己得到了什么,并不在乎別人付出了什么。更不會像這故事中的男主角一樣,一直逼著女主角。不顧女主角的喜怒哀樂,不顧她是不是開心,是不是幸福。我自認為一定會比故事中的男主角做的更好。”
“顧醫生倒是很自信,只是真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顧醫生會做什么反應。”
厲時雁說著,漫不經心地抬步往前走:
“還有我還想奉勸顧醫生一句,國內也有一句老話,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至于原話我就不和顧醫生啰嗦了,不如說直接一些,大意就是,有些東西注定是你的就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搶也搶不到。故事里的女主角是這樣,寧魚也是這樣。”
他養大的人怎么就還要變成別人的人了?
旁邊的顧明鈺也沒有生氣,只是慢步跟上:
“那就走著瞧吧,這世上每個人的觀點也都是不盡相同的,事實的發展也不一定是盡如人意的,讓我們且看下去這個故事接下來會是什么走向吧?”
說著,顧明鈺看向厲時雁,說出口的話鋒芒畢露:“就是言言長這么大喜好確實挺明顯的,身體也有很多要注意的地方,畢竟他眼睛看不見所以希望厲醫生在這個方面多注意一些,若是有什么不懂的歡迎來問我。
畢竟帶大了言言這么多年,言言的性格和喜好也都只有我清楚,恐怕就是小魚也沒有那么清楚。現在大家都在一個醫院共事,我想厲醫生問我會更加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