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謝挽寧所想的那般,那日看熱鬧的人很多,但能出的起每日十五銀子的敷臉花銷的人并不多。
日日不過都是只有五六位的人搶不到罷了。
爭執之下,必定好勝心都會涌現出來,她無需去擔心她們會不會因為老是搶不到而放棄,大家都不愿意一直做那個落后的人。
幾次下來,那搶不到的位置人數都是她們輪流做的。
但出奇的好效果更讓她們甘愿為了這個位置與認識的人爭搶的頭破血流。
但很快,一位不速之客尋上門來。
謝挽寧正準備打烊關門,門縫之中忽然沖擠進一只手臂,突然的出現嚇得她眼皮上下顫去,整個人下意識松開院門的把手往后倒退兩步。
她的退后,對方便直接推門而入。
“謝老板!”
謝挽寧呆呆應了聲,抬眼發現是先前第一個來找自己的買家。
她眨了眨眼,剛想詢問對方可是要再向自己買東西,就注意到大姐的臉上有些不好。
推銷的話卡在嘴邊,順著喉嚨慢慢吞咽下去,謝挽寧緩了聲,看著對方,小心詢問:“怎的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你還有臉說!”
大姐不滿惱然的將謝挽寧原先給她的容器直丟到那躺椅上。
容器上的塞口被彈起跳開,謝挽寧下意識伸手去接,一股濃濃的泔水味道瞅準機會立沖進她的鼻腔里,熏的她兩眼一黑,頭暈的很。
緩了緩,謝挽寧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容器,攙扶著藥慢慢起身:“這,這是我的藥泥?”
“不然呢!”大姐氣急呸了聲:“我就說這么好的東西你怎么隨便就能送我那么多,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p>
大姐一把拽住謝挽寧的衣服使勁搖晃:“說!你是不是我夫君在外外室指派的?就是要摧毀我的臉,好讓那個狐貍精上位是不是???得虧我那么相信你,全是騙我的!”
一張口,無數質問的話沖了出來,連給謝挽寧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她屬實冤枉,“姐姐,我才來這里幾個月,怎的會認識你口中的您夫……那個人的外室?”
“而且,”謝挽寧指著藥泥:“我這幾日,可都是在忙著制作藥泥呢。”
“哼!”大姐譏諷,“你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你這藥泥什么質量?。?!帶回去沒幾日就直接變臭,熏的我一個屋子都是這個味道!”
大抵是因為容器瓶口的位置被打開,那股難聞的氣味并未得到制止,很快就又飄散到女人那去了,她邊說邊嘔:“這么臭臟的東西,你也敢用到我的臉上,你——!”
“等下?!?/p>
在大姐瘋狂吐槽的時候,謝挽寧深呼吸兩口,調整好心里準備后便湊到那容器再次去嗅聞了兩下。
并沒有多余東西后期加入,大概是原先藥泥發酵了。
她忽的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因為研究藥泥該如何調整的更好,測試過重中,忘記將那藥泥給好生儲存在冰窖里。
那藥泥就在自然風干的環境下放了一日,次日去的時候,藥泥明顯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