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謝挽寧不想再理會對方,手指扣瞧著桌上擺放十五銀子的地方,“拿走。”
大姐已經被氣得說不上話來了,她冷瞪著謝挽寧,還是伸手拿起那銀子沖謝挽寧啐了扣,“狗咬呂洞賓!”
謝挽寧偏過頭,忽的感覺自己側邊長臉涼涼的,好似有東西濺到她的臉上,她嚇得大叫,可人早就跑路,走之前還將地上那裝著過期藥泥的容器給打翻了,氣得謝挽寧站在原地發呆半日,連連拿著帕子用力擦拭,又覺得不夠,還搓了許久,直至把臉蛋搓紅才肯罷休。
她惱然的將帕子一把丟到桌上,又嫌晦氣的甩丟在地上,不禁氣急嘀咕:“難怪不得人喜歡!這般惱羞成怒,順不得心就啐口水甩臉色就走的人,活該被人討厭!”
有了大姐這個警鐘,謝挽寧對待之后接觸的客戶更是謹慎。
對于朱大娘,她自知朱大娘是這條街的大姐大,那那一帖藥泥該送,她無話可說,旁的人是怎的費盡口舌都插隊不了。
她必須盡最大的能力實現公平。
如往常一樣,謝挽寧將制作好的藥泥從冰窖里拿出來。
藥泥一帖十五銀兩,已經有人有些負擔不起,她打開門,發覺還常常上門的,都是盤發女子,多數都是結過婚,對自己容貌不自信的人。
她們見到自己開門,一群人蜂擁而至,“今日我算是搶到名額了吧?”
“還有我還要我!我可早一個時辰就來了!”
“我從深夜就守候到今日,我來時候一個人都沒有,總歸除了朱大娘以外,我算是第一個吧?”
……
一群人一個喊著一個,沒有停歇的意思,謝挽寧只好讓人按照來的順序給予號碼牌。
一路給下去,正好十四個人。
剛趕來的人看到這陣仗,瞬間明白沒有機會,拍腿嘆氣離開。
謝挽寧拿著最后一塊號碼牌就要回院子招待人,身后忽的揚起一道聲音:“謝小姐!”
聽到聲音,她回身看向對方,一婢女小跑到她的跟前連喘著氣,險些一口氣沒緩和上來:“朱,朱大娘讓奴婢轉告給您,今日她就不來了,那號碼牌,您看著給旁人就好。”
“哦?”
謝挽寧有些驚訝一向準時來敷臉的朱大娘怎的突然不來了,不禁擔心是不是出事:“朱大娘可是……”
看出她擔憂,婢女緩過氣,笑著解釋:“您不必擔心,朱大娘家中有事。”
“那就好。”謝挽寧松了口氣,拋了拋手中的號碼牌笑著調侃:“那就靜候瞧瞧有沒有有緣人吧。”
但大抵是先前號碼牌都十分搶手的緣故,基本不會留到最后,一直到了下午,都沒人在上門了。
謝挽寧也樂得清閑,從屋子里多搬出一個躺椅在院子里,正要躺下來休息,門口就傳來一陣敲門聲:“有人嗎?”
她躺下的動作一頓,扭頭連連站起來:“有的。”
看清來者,謝挽寧嘴角迎客而揚起的笑容瞬間就撇下去了,來者正是當初與昭陽一同嘲諷自己過的官眷王夫人!
昭陽倒臺,曾經與她較好的那群人都紛紛抽身遠離,生怕昭陽的糟心事會波及到她們,而王夫人就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