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當然不能鬧起來。
他一個成親有家室的秀才,放著自己的媳婦孩子不養,拿著月俸去供養表妹一家子。
若是表妹是個寡婦也就罷了。
表妹可是有丈夫的。
這讓外人知道了,還不知道在背后怎么錯他的脊梁骨呢。
不說他自己的名譽會受到影響,單說他那在鄉下的父母,也不是好應付的。
他的父母向來不喜歡表妹。
要是知道,他這些年的月俸,全都拿去養表妹一家子了,估計得跟他鬧了。
白文康深呼吸,聲音緩和了下來,對沈君怡說道:“沈氏,那些都是過去了,你揪著不放,有什么意思呢?我知道你是想要錢,那這樣,我和老大一樣,以后把月俸的一半交給你當家用,這樣總行了吧?”
沈君怡:“我不要你的錢,你也不用交家用,以后咱們分開過,你的飯你自己做,我們做的飯,你不許吃。”
白文康咬牙切齒:“沈君怡,你別太過分!”
一個家總共才五個人,她這是要搞孤立啊?
老二已經把東西吃完了,肚子吃飽了,于是就開始問出自己最關注的問題:“爹,你真把銀子拿去給你表妹了?嘶,那個胖子表弟,不會真是你的私生子吧?”
他之前還吐槽過那個表弟白白胖胖的像豬一樣呢。
感情是他親爹喂的啊?
白文康氣得罵道:“什么私生子?我沒有私生子,這可是要浸豬籠的,你能不能別跟你娘一樣沒腦子?”
老二白景明被父親兇了一句,于是沒敢再開口。
但他和老大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懷疑。
如果那個不是父親的私生子,那父親這些年來,把自己的月俸全部補貼出去,是為了什么?
別說什么兄妹情,他們也是男人,他們才不信這種鬼話。
不過,父親在他們跟前,還是很有威嚴的,他們現在不敢多說。
畢竟不管什么,都得靠著父母呢。
老大白宜明吃完了自己的早餐,立刻站起身來,說:“爹娘,我去酒樓了。”
他最近已經很少去書院了。
他除了去酒樓記賬,就是去縣城找陳雯淑。
陳雯淑以前就經常在縣城的親戚家借住,現在勾搭上劉捕快之后,就更是在縣城常住,不怎么回來了。
白宜明不知道她和捕快的事,只以為是因為親事被搶,所以陳雯淑傷心了。
但是從白石鎮去縣城,也得坐牛車去,每日往來的車馬費都要不少錢。
白宜明現在身上沒有銀子,他想著要去酒樓,找東家借一點。
就當是預支下個月的工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