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個人都給驚著了。
沈昭訓慌忙下跪:“當然不是,妾身、妾身哪里是這個意思?”
裴承鄴冷冷看了她一眼,不發(fā)話,默默把眼神挪到了柳稚婉身上。
這會兒她剛跪著。
因為沈昭訓一碰到她,就頤氣指使地說著什么位分、尊卑,打從她跪下以后就沒叫過起。
柳稚婉還以為自己要迎來第三次罰跪了呢,還好遇著裴承鄴了。
都說事不過三,也不知道算不算好運。
她眸中那點驚喜自然沒逃過裴承鄴的眼睛。
小模樣還怪可憐見的,惹得他心中一陣柔軟。
不知因為日頭還是跪的久了,柳稚婉的小臉上掛著點薄汗,亮晶晶的。
發(fā)絲貼在臉上,顯出些弱柳扶風的無辜來。
但腰又挺得筆直,宛如雪山上風吹雨擊卻不肯摧折的白玉蘭。
顫巍巍抬頭看了他一眼,像是久別重逢后的期待,小心翼翼地把那點歡喜藏進心里。
想看他,又不敢,于是只敢偷偷看一眼,一眼后,立馬規(guī)規(guī)矩矩地把自己縮起來。
裴承鄴勾了勾嘴角,心里不住地想,見他一面就這么開心嗎?
上回侍寢也是如此。
搞得他就想看看,柳稚婉究竟能不能忍住第二眼。
果然沒過多久,那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就開始顫起來,像是在做激烈的抗爭。
抗爭了一會兒,似乎沒忍住,飛快地宛如做賊般抬起頭,目光朝著他過來。
直直落入他的眼眸。
裴承鄴沒忍住勾起了嘴角,瞧著柳稚婉被抓包后很是不好意思的雙頰緋紅,差點笑出聲來。
小兔子似的,還真有點意思。
“起來吧。”
隨意地點點頭,裴承鄴眼神沒落到沈昭訓身上,而是直直越過她,扶起了柳稚婉。
這小女人跟受了驚似的,慌亂地抓住他的袖口,又飛速松開,低低地道:“謝太子殿下。”
裴承鄴隨意地“嗯”一聲,被她這樣子勾得起了興致,“既然遇到了,就一起走走。”
“是。”
沈昭訓頓時喜上心頭,也顧不上先前諷刺柳稚婉的話了。
說不定這女人真有幾分運氣,否則怎么她來這御花園,就回回都能碰到太子呢?
屁顛顛地就往太子殿下身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