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不是一下子就接通的,而是在段書恒心情焦躁不厭其煩的打了好幾次才被接聽。
謝南庭從抽屜里拿出來那個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盯著手機頁面的來電,神色冷淡的看了幾秒,最終還是接聽了這個電話。
但當電話真的被接通之后,段書恒卻又如鯁在喉,他漲的滿面通紅,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他的憤怒,無以言表,要是自己不知道謝南庭是什么身份,他興許可以破口大罵。
可是現在他自己也猶豫了。
“怎么了?”等不到段書恒說話,謝南庭只好先開口。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段書恒說話時,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謝南庭眉眼間透著幾分厭惡,他最近帶著舒薏出席公眾場合的時間比較多,段書恒早晚都會知道。
他本沒打算和他糾纏,但,什么都不說,顯得他像個小偷。
“你是想說朋友妻不可欺?”謝南庭言語間都是嘲諷。
就他這種品德敗壞的男人,怎么好意思說這種話的。
“謝南庭,你隱瞞身份處心積慮的接近,就是為了她?”段書恒不笨,稍微聯想一下,就能想明白。
如果謝南庭只是和自己旗鼓相當的生意人,他不會有這種懷疑,但他是西城太子爺,和他完全是兩個階層的人。
“嗯,可以這么說。”
段書恒呼吸急促起來,怒極反笑:“沒想到堂堂西城太子爺,竟然會覬覦別人的妻子,你這么無恥,別人知道嗎?”
“她是你的妻子嗎?”謝南庭不疾不徐的反問。
段書恒臉上所有的表情頃刻間便僵住了,他原來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他告訴舒薏的?
“這是我跟舒薏之間的私事,跟你無關,你背著我勾引他,就是無恥之徒。”
“段先生,她既然跟你沒有法律上的關系,也沒必要為你守著,何況你本來也不忠啊,欺騙和謊言,是無法得到她的。”
謝南庭說的是什么,段書恒自己很清楚。
當時他是怎么把她帶到南城的,又是怎么藏著她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我和她也做了五年的夫妻。”
“是你欺騙了她五年。”
段書恒猛地噎住,頓時無話可說。
“你不能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