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電話被強制掛斷,他隨手把手機放在吧臺桌面上,又要了一杯烈酒。
抬手,緩慢地解開領帶,指尖捻著布料,略顯滯澀。
這個號碼,已經不屬于褚南傾了。
他跟她之間所剩無幾的關聯,徹底斷了。
調酒師剛端上來的酒,又被他拿起來一飲而盡。
他垂首,閉目片刻。
重新抬起眼皮,大手落下,撐在冰涼的大理石桌面,指關節微微泛白。
起身,步履不穩,肩背卻依舊挺直。
“周律師,我幫您打電話吧,叫人來接你,你這樣回不去的。”
調酒師從柜臺下拿出自己的手機。
周津成隨口說出一串號碼,繼續往外走,走到門口,單手扶住窗框,指腹按壓著透明玻璃上。
“喂,哪位?”
身后傳來熟悉的女聲,他推門的動作戛然而止,轉身看向吧臺后的調酒師。
周津成快步走過去,調酒師跟電話里的女人說話。
“您好,是周律師的朋友嗎,他現在在”
他話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調酒師有些無奈地看向周津成,把手機遞給他,“周律師,要不再換個人?”
周津成拿過他的電話,看到上面的號碼,總共十一位一個數字也沒錯。
是褚南傾。
剛才接電話的女人一定是她。
他再次按下撥號鍵,客氣冰冷的女聲清晰響起。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她把電話關機了,周津成不氣反笑,嘴角噙著極淡的弧度。
調酒師傻了眼,哪兒有人被掛斷電話還這么高興的。
更可怕的是,周律在他這喝酒數日,就沒笑過,臉色一直冷沉著。
他喝醉了,又好像沒喝醉。
在調酒師的注視下,拿起手機,拎著公文包,邁開長腿走出去,走得很快。
“誒,周律。”
調酒師想要喊住他,隔著整面窗戶玻璃看見周律沒開車,沿著路邊一個人走了,也就算了。
濮竹青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