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殷蕓熙舞動長發(fā),猛力搖了兩下,隨手拿起一塊布巾擦掉秀發(fā)水珠,好奇道:
“李師弟為何睡不著?”
李閑盯著殷蕓熙因動作過大敞開少許衣襟,而露出的豐滿玉峰腰,吞了一口唾沫。
旋即,馬上恢復(fù)正色:“實不相瞞,在下?lián)难烽T去而復(fù)返,回來報復(fù)。”
殷蕓熙收起布巾,并未因李閑突然出現(xiàn)而惱怒,帶著兩分可教任何男人魂為之銷的狐媚,甜甜一笑,
“李師弟這般豪橫,害怕別人報復(fù)?”
李閑聳了聳肩,道:“我這人惜命,還是挺怕的。”
他微微蹙眉,透著一絲罕見的凝重,“那宋青運身份不簡單,殺了他,血煞門絕不會善罷甘休。”
殷蕓熙蓮步輕移,靠近了些,帶著沐浴后特有的溫?zé)崴偷ㄏ悖曇糗浥矗?/p>
“李師弟這般豪橫,那一堆寶貝砸下去,尋常筑基初期的修士怕也討不了好去。”
“有什么好怕的?”
她說話帶著一絲慵懶的調(diào)侃,既在安慰,又在試探,主要是她想打探清楚,李閑的財力從哪里來的。
李閑搖了搖頭,露出一抹苦笑:“殷師姐,你是不知道。我那些玩意兒,都是燒靈石的祖宗。”
“用一次,心肝脾肺腎都跟著疼。”
“而且…敢來替宋青運報仇的人,絕對不是簡單的貨色。”
他這話半真半假,心疼靈石是真的。
但更深層的擔(dān)憂,是源于對血煞門這種魔道大派行事作風(fēng)的了解。
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
尤其對方損失的是重要人物,報復(fù)必然來得又快又狠。
殷蕓熙眼中輕佻斂去,秀眉微蹙,也知危險來臨,聲音也認(rèn)真起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
見識過李閑“豪無人性”的戰(zhàn)斗力后。
她潛意識里已將他視為這個臨時小隊的核心:“李師弟打算如何?”
“跑?”李閑摩挲著下巴,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對他來說逃跑是目前最優(yōu)選擇。
“不可…”殷蕓熙當(dāng)即反駁道:“宗門命令我等在此尋找魔宗蹤跡,我們要是僅憑猜測逃跑,回去后必受懲罰。”
李閑眼中閃過不爽,又不是老子偏要來出任務(wù),頓了頓,道:“那為今之計有二。”
“一是盡快摸清血煞門在青巖城乃至北境的動向,知己知彼。”
“二是……得想辦法增強咱們這邊的‘籌碼’。”
“籌碼?”殷蕓熙不解。
“嘿嘿,”李閑臉上又浮現(xiàn)出那標(biāo)志性的賤笑,目光在殷蕓熙玲瓏有致的嬌軀上溜了一圈,意有所指地道:
“比如……找個可靠的同修,關(guān)鍵時刻能互相照應(yīng),發(fā)揮‘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他特意在“同修”二字上加重了語氣,眼神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