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子爵十分惶恐。
他也十分茫然。
這位空中野心,沒有能力的主兒,其實跟晉郡王脾氣差不多,都是心里恨的厲害,嘴上怒的咬牙,可實際行動……
一點都不敢有的性子。
一言雙蔽之:就是窩囊廢。
方知喻和宣平候那事兒,發(fā)生四年了,靖遠候府抄家滅門時,他也沒敢給女兒送行,甚至,兩個因為年幼,免除死罪,流放兩千里的外孫子,外孫女,他都沒說去送送。
那兩個孩子,一個三年,一個一歲半,走都走不利索,還是他女兒貼身的忠仆,懷抱著去流放的。
韋子爵身為親外公,不說照顧,連點銀子衣服都沒敢給。
他害怕鎮(zhèn)國公府遷怒……
就這樣的脾氣,他敢報仇?
蒼天啊。
辯辯忠奸??!
韋子爵嚇的屁都涼了,一天三遍的上折子,甚至用血寫書,遞到御前替自己申冤!
他不是官身,慶元帝不宣喚的情況下,他沒資格上朝分辨,只能拼命寫折子。
然而……
很顯然的,慶元帝不愿意相信他的清白,更懶的去看他的辯白,他上的血書,慶元帝翻都沒翻,隨手就給扔了。
“看來,陛下要讓韋子爵,來背這個黑鍋了!”
鎮(zhèn)國公府書房中。
裴九卿歪歪斜斜,坐在太師椅里,艷麗的面容,浮出幾分譏諷。
裴寒聲俊美斯文的面容,顯出陰冷寒濕。
那股駭人的惡意,比之針對沈霜云時,強烈上千倍百倍。
“陛下這過河拆橋之舉,到是拆的爽快,半點猶豫和內(nèi)疚都不曾有?!?/p>
裴臨淵冷聲,臉上那道深深的傷疤扭曲著,他握著拳頭,仿佛食人的惡狼般,“大哥,他把咱們裴家人,當猴子一樣戲耍呢!!”
根本,鎮(zhèn)國公府是堅定的保皇黨,他們深信,可憐的老皇帝受子嗣問題困擾,被太后這個生母偏心,晉郡王仗著身份,裹挾朝臣,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