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沉思一會兒,隨即解釋:“或許你可以這么理解,你受創(chuàng)前發(fā)生的事導(dǎo)致你落下了心疾?!?/p>
祁晏殊回想起被人伏擊的種種,他的手忍不住發(fā)顫,眼眶也逐漸猩紅,額頭上的青筋凸起,像是在隱忍什么。
寧瀾姿將他的情緒盡收眼底,下意識伸手握著他的手,軟聲道:“沒事的,都過去了?!?/p>
如此可見,伏擊的事對小叔留下了嚴(yán)重的心理陰影。
“我沒事?!逼铌淌饣剡^神來,他扯了扯唇角,故作沒事人,但心里的情緒卻已是翻江倒海。
易老盯著祁晏殊的雙眼,若有所指地說:“解鈴還是系鈴人?!?/p>
這個心結(jié),難啊。
祁晏殊沉默不語。
寧瀾姿看在眼里,心里甚是擔(dān)憂,轉(zhuǎn)眸看向易老,“除了心理疾病以外,他需要怎么去治療?”
“能治好他的心理疾病勝過一切了?!币桌先鐚嵳f。
“那現(xiàn)在他的雙腿不用任何治療嗎?”
“我給他開點藥就行了,還是那句話,想要重新站起來,他得克服心理疾病。”
寧瀾姿擔(dān)憂望著祁晏殊,那一場伏擊里,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痛苦的事?才導(dǎo)致一個鋼鐵般的男人都落下了心理疾病。
拿了藥,祁晏殊跟寧瀾姿便離開了。
上了車,祁晏殊隱晦地問:“這樣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nèi)タ葱睦磲t(yī)生?你也想快點站起來對嗎?”
祁晏殊抿了抿薄唇,他側(cè)頭看著寧瀾姿,道:“給我一點時間,我可克服?!?/p>
順著話題,寧瀾姿接著問:“其實伏擊那天,那些殺手對你做了什么?”
祁晏殊看向車窗外,那一閃而過的景物,像是一幕幕回憶在倒放。
許久。
祁晏殊才說:“送你回公司?”
寧瀾姿知道祁晏殊不想說,她也識趣不再追問,“好。”
“去韻研?!逼铌淌夥愿浪緳C(jī)。
一路上無話,氛圍莫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