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個電話叫人送套衣服過來。
就站在病房門口等待著,接著見來來去去的護士,端著很多沾染了血跡的紗布出來,眼神復雜地看著他。
那些血刺眼得很,仿佛變成一根綢緞狠狠地纏繞著他的脖頸,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看著屏幕里這一幕的許之亦哼笑一聲:
“這就是你說的我因為幾句話就被哄騙,你還不是一樣識人不清,看看許羨枝都把你哄成什么樣了。”
許千尋頭低了又低,恨不得把頭藏起來,聲音也似蚊子細鳴:
“我當時也不知道她這么壞呀,若是知道,我肯定不會救她的。”
【看來許羨枝從小就富有心機,她明顯就是沖著搶許家?guī)孜粚φ湔涞膶檺廴サ摹!?/p>
【苦肉計罷了,還發(fā)燒呢,千尋大神都說了那些蛇是無毒的,一副慘兮兮的樣子,做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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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許羨枝已經(jīng)醒了,她渾身上下都擦了藥,額頭還貼著退燒貼,現(xiàn)在還在掛點滴。
醫(yī)生欲言又止,看著她這副可憐樣有些于心不安,最后還是問了出來:
“你身上這么多傷怎么來的,該不會是被人虐待了吧。”
許羨枝想要說些什么,卻在病房門口的人出現(xiàn)的時候,眸底的郁寒如寒光乍破。
許千尋進來的時候便見許羨枝低垂著頭,看起來乖乖的坐在床上,直到他進來便滿眼都是他,融不進任何人。
好像這個世界上,她只有他能信任,他能依靠一般。
他的心頭癢癢的,似要冒出什么來,又把它壓了下去。
他可不能忘了,就在昨天,她還害了珍珍中了蛇毒,而他放一些無毒的蛇來咬她,這種教訓已經(jīng)很輕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醫(yī)生轉(zhuǎn)頭看見許少覺得自己多嘴了,倉惶而逃,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怪異的看了許千尋的背影,搖搖頭。
把人家小孩弄成這副樣子,該不會有什么虐童癖吧,許家權(quán)勢滔天,真是罪過。
許羨枝其實看見醫(yī)生的小動作,差點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