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就這樣僵持著,最后是許聽白出聲了:“抱歉了各位,枝枝的手因為受傷的原因現在彈不了鋼琴。”
他很喜歡穿白色,白色穿在他身上顯得干凈,清透,清貴。
他還是所有許家人中長得最溫柔的,他的語氣和他的長相一樣溫柔。
像個溫柔和藹的大哥哥。
許聽白輕笑著向著這邊走來,隔著秦焰摸摸許羨枝的頭:“怎么不和大家說你的手受傷的事情,根本彈不了鋼琴。”
他沒有直接說許羨枝的手被廢了,現在彈不了,以后可能也彈不了,至少不可能表現出一個完整的曲目。
這時大家才把目光轉移到了許羨枝的手上,這才看著她從頭到尾垂落著的右手,既然許家二哥都說了,那肯定是受傷了。
只是這也太巧了吧,剛剛拿了鋼琴大賽的冠軍手就受傷了,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許羨枝自己弄傷的。
畢竟許母在鋼琴大賽說了許羨枝作弊的事情,他們還是聽到了風聲,雖然說最后不了了之,但是誰也不想要相信,一個剛剛回到許家一個月的土包子,居然能拿到鋼琴大賽的第一。
“沒事,只要哥哥想聽嗎,我一只手也可以為了哥哥彈。”許羨枝無所謂的笑笑,震驚死人的話,從她口里說出來如此隨意。
一只手彈鋼琴,這怎么可能。
大家不信,連許珍珍都不信,她根本不信許羨枝一只手也能彈這種鬼話,說出來肯定就是想要博取二哥的同情心。
怎么可能一只手,就算是頂級的鋼琴大師也不一定能夠做到。
估計就算是彈出來也是四不像的曲子
在場都沒有人會信,就連秦焰都覺得小同桌是在逞能,干嘛為了她那些哥哥彈,依他看,她這些哥哥都不是什么好貨。
除了樓上的高青雅,她站了起來,她看著許羨枝的右手,唇角緊抿著,抿成了一條直線。
許聽白輕笑了一聲:“我當然想要聽,我相信以后會有機會的。”
他聽見許羨枝一只手也能彈的時候,其實微微錯愕了一下,但是又覺得不可能,很多人就因為手廢了,從此一蹶不振,許羨枝才多大,就能一只手彈鋼琴。
他自然是不信的,覺得只是女孩在安慰他的話。
她自己都狼狽成為這樣了,還要安慰他這個哥哥,他這個妹妹,比他想象中還要善良呢。
可龐月才不信,她覺得里面肯定有貓膩,珍珍都說了這個土包子一直呆在鄉下,哪有時間學鋼琴,這才學了半個月就能吊打珍珍。
說其中沒有鬼,誰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