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里,只是腳尖前濕了一片,張臨鈺也是非常無奈,這事吧,其實也怪不到人家小姑娘頭上,總結一句就是,張二沒那個實力,非要裝逼,結果被人刀了。
“那什么,你先別哭了,你知不知道對方山寨在什么地方?”
“知道,在太原和晉州之間,臨近一個叫平遙縣的地方,他們的山寨應該就在平遙縣東面的山脈之中。”
張臨鈺有些意外地點了點頭,十歲的小姑娘在慌亂之中,還能記得住自己遭遇山賊的位置,屬實不易。
“行了,知道地方就好辦,跟我走吧,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老子的名頭看來還沒傳到關內,不如在草原好使!”
張臨鈺帶著洛婉出了營帳:“薛仁貴,薛仁貴,吹哨子叫人!”
然后在張臨鈺震驚的目光中,薛仁貴居然從一個營帳抱出一面大鼓,腰中還別著兩根鼓槌。
張臨鈺一巴掌拍在腦門上,無語了半天才終于認清事實,歷史上那個聰明絕倫的薛仁貴已經死了,以后就只有憨貨薛仁貴了!
張臨鈺見他擺好了大鼓,就要去摸腰中的錘子,連忙一腳把他踹倒在地,薛仁貴還在愣神呢,不知道老爺為啥揍自己。
“仁貴啊,老爺我自認對你不薄吧?你為什么總想害我!你敲聚將鼓干什么?是想帶著先鋒營去嗎?”
“是啊!”
“你特么!回頭找孫道長給你看看腦子吧!在關中擅自調兵,你是瘋了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造反呢!趕緊滾!咱們只能帶著老爺我的親兵去!”
薛仁貴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傻笑著去叫剩下的十幾個親兵了。
張臨鈺轉過頭,就看到那三十一名老兵已經集合完畢,并且已經把小白牽了出來,還有兩人一人手中是自己的鎧甲,一人手中捧著自己的步槊。
看看這就是差距,回頭把薛仁貴塞給這群老頭子訓練訓練,不能光注重戰斗力,一定的軍事素養還是要有的。
兩個老兵幫張臨鈺脫下了皮裘,穿好鎧甲,張臨鈺接過老兵遞來馬槊,看了看藏在人群中還吊著胳膊的老范:“你們這次不能去,李公批準退役的文書還在你們自己手里,兵部還沒加蓋印章,現在你們還屬于是在役府兵,無令不可動。”
一個年紀最大的老兵,面帶憂慮之色地說道:“老爺,張小子本事也不差,亂軍之中都沒受傷,結果被人傷成那樣,對方人數絕對不會少,您就帶著那群小子去,恐怕不妥。”張臨鈺翻身躍上小白:“無妨,那些老將都帶了自己的親兵,我去找他們借點人,軍隊中的人是肯定不能動的,這事犯忌諱。”
當張臨鈺全身披甲手拿武器來到“慶功棚”,無語地看著在棚子下面飲酒聊天的那群人,這都過去兩個時辰了,雖然有火爐能熱酒,但那桌子上的菜說不定都有冰碴子了,還不走,也不知道嘮得什么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