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埔中心大街北頭的丁字路口,迎面碰上了外出回來的四個老鄉(xiāng)。
夏良杰和方青山都已停下了腳步,夏良杰想了想不忍心騙他們。打算帶他們?nèi)フ荫T軍,這四個人卻很不知趣的拉著驢臉擦肩而過。
夏良杰轉(zhuǎn)過身喊道:“喂!幾個老鄉(xiāng)!剛才去哪了?”
這幾個人好像沒聽見一樣,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他也很惱火,提高了聲音又喊了一聲:“喂!你們幾個咋回事,一點禮貌都沒有嗎?”
幾個人終于站住了,有一個人轉(zhuǎn)過了身。
夏良杰和方青山走過去再次打招呼。
“都是老鄉(xiāng),給你們打招呼,就這態(tài)度?我跟你們有仇?”
那人一臉的不屑。
“沒仇!總之看不慣你,我們不愿搭理你。”
“給個理由!這十多天我跟你們基本上沒說過話,更沒什么交集,我想知道我哪里惹你們了?”
那人低著頭點上了一支煙,沉思了一下抬起了頭:“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實話告訴你。”
“趕緊說吧!我洗耳恭聽。”
“跟你們一起還有兩個人,是不是剛來的那幾天就進(jìn)廠了?”
“是呀!有問題嗎?”
“當(dāng)然有問題!你是不是找馮軍送禮請客了?”
“有這回事!咋了!”
那人說話情緒很激動,眼都紅了。
“我們這么久進(jìn)不了廠,都是因為你開了一個壞頭,馮軍等我們也送禮請客。”
“你這么說都不合理了,這么多天我不是跟你們一樣漂泊流浪露宿街頭,另外,那天在商店門前被驅(qū)離,連我們的行李都不管,哪怕跟商店老板交待一聲,作為老鄉(xiāng)也算有人情味。”夏良杰也是越說越生氣。
“你不進(jìn)廠!是跟馮軍串通好的,看我們不上鉤,狗日的馮軍就玩起了失蹤。另外,你們的行李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跟你們又不熟悉。”
夏良杰忍著憤怒牽強(qiáng)的笑著,雙手背在身后繞著幾人邊走邊說:“哦……是……是我們不熟悉。我算明白了,你們沒進(jìn)廠都賴我頭上,意思是馮軍有能力把你們都帶進(jìn)廠,等著你們請客送禮,是嗎?”
幾個人厚顏無恥的異口同聲回答:“是!就這意思!”
夏良杰臉上僅有的一絲微笑瞬間消失,眼神變得讓人不寒而栗。
當(dāng)繞到說話那人面前時,他突然抓住他衣領(lǐng)厲聲呵道:“你他媽的!沒長眼呀!還是沒腦子,如果容易進(jìn)廠,大埔哪來這么多像我們一樣露宿街頭的流浪人!你們簡直是胡攪蠻纏,無理取鬧!”
其它人不敢動也不敢出聲,方青山攥緊了拳頭站在旁邊眼神凌厲地警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