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天罰大陣意識空間死寂得可怕。（第1頁）

那個結(jié)論在古一凡的思維核心中回蕩，每一個字都砸得他搖搖欲墜。

第三方，正在搶先赴死。

“瘋子。”

尤玉的念頭比古一凡的更早一步浮現(xiàn)，帶著一種徹骨的寒意。

“這個世界，全是瘋子。”

古一凡無言以對。一個為了召喚魔神不惜血祭全村的邪教，一個為了凈化魔神不惜犧牲半州生靈的正道。在他那個程序員的邏輯里，這兩者的代碼底層，寫滿了同樣的瘋狂。

【警告：‘天罰大陣’已啟動。能量源抽取模式確認…目標鎖定：青州南部。】

系統(tǒng)的提示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它帶來的信息讓古一凡的金色神性都黯淡下去。

青州南部。

那不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土地。那里有城市，有村莊，有千千萬萬與尤家村一樣的普通人。

“為什么？”

尤玉的質(zhì)問直接撞入古一凡的本源，她的念頭不再是疑問，而是一種審判。

“為什么他們要這么做？那些人做錯了什么？”

“我……”

古一凡的思維卡殼了。他想解釋，想說大局為重，想說犧牲是必要的。但這些話，在他自己的“守護”神性面前，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們比血月教，又好在哪里？”

尤玉的追問，讓古一凡那程序員時期建立的世界觀，連同他剛剛確立的神明職責(zé)，一同出現(xiàn)了裂痕。

他無法回答。

因為答案是，沒有區(qū)別。

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的棋盤上，他們這些凡人，連當(dāng)棋子的資格都沒有，只是棋盤本身，隨時可以被掀翻，被舍棄。

“這就是你說的‘正道’？”

尤玉的念頭里，復(fù)仇的火焰再次升騰。但這一次，它燃燒的對象，不再僅僅是血月教。

古一凡選擇了沉默。任何辯解，在事實面前都蒼白無力。

***

虛空殿堂。

監(jiān)天閣閣主盤坐于陣法中央，他的身體正在變得透明，化作純粹的能量，融入腳下龐大的陣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