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道歉沒用（第1頁）

姜霓握著手機的指節一寸寸收緊。

心卻冷了些。

現在想想，當年秦未野為了贏下那場賭局，還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隔壁桌的男生嗤笑一聲，語氣里滿是不屑。

“就送個白粥啊？這男人的愛也太廉價了吧。”

話音剛落，服務員說：“可就是這九十八碗白粥，養好了老板娘的胃，我們老板說，他什么都不要，只希望她平安健康。”

當年，秦未野養好的不止是她的胃，更是她整個人。

家里突然的變故，讓她成了眾人口中議論的對象。

也沒有人再愿意跟她親近，她的世界只剩下她自己，還有那些意圖拿錢睡她的男人。

秦未野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沒辦法，也許是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妙，所以才會這般難以忘卻。

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她早就讓那些過去了。

她明明不該再難過的，可為什么她眼睛有些泛酸了。

對面，秦未野一直沒說話，就這么看著她。

目光一寸寸刮過她微紅的眼角，最后停在她緊抿的唇上。

半晌，他嗤得笑了一聲，“都過去這么久了，你不會還在因為這點小事感動吧？”

“姜霓，別這么好哄。”

那股洶涌的酸楚被姜霓硬生生咽了下去，滾過喉嚨，留下滿嘴的苦澀。

他知道她好哄。

不過是最簡單的白粥就能讓她點頭。

可后來結婚后，他一次也沒有再哄過她。

人都是會變的。

她端起桌子的水喝了一口，語氣慢慢：“秦總想多了，我早就沒感覺了，人總不能一直陷在過去。”

秦未野不動聲色地端起水杯，也喝了一口。

玻璃杯磕在桌面，發出一聲輕響，成了這頓飯最后的聲音。

直到服務員過來結賬，兩人之間竟然再沒說過一個字。

餐廳門口，初秋的風帶著些許涼意。

秦未野拉開車門，聲音聽不出情緒：“我送你。”

姜霓退后一步，恰好避開了他拉著車門的范圍，“不必了，秦總，你請我吃了飯，這個人情就算還清了。”

她頓了頓，抬眼直視他深不見底的眸子，“我也不希望，我們之間再扯上除了客戶以外的任何關系。”

秦未野眼底溫度寸寸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