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聲音壓得特別低,陰涼陰涼得讓人忍不住膈應。
我正想詢問他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事,那人直接把電話掛了。
我心里咯等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趕緊給他重新撥打了電話,結果直接關機了。
“師姐……”
嚴夢舒的聲音從車窗外傳來,她喘著氣使勁地敲我的玻璃,我皺著眉頭打開窗戶,不悅的道:“你怎么追到這里來了?這么用力拍我車窗,拍壞了你有錢賠嗎?”
“哎呀,你開車門讓我進去,我有重要的事情。”她咋咋呼呼地叫道。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在外面說,非得上我的車,我現在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你要不說的話我就走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對她總是沒有那么耐心。
可我也不是故意針對她的,而是我覺得她每次都在我最煩心的時候咋咋呼呼的出現,比如現在,她出現的就不是時候。
“你是不是找鄭瑜?”她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沒那么喘了。
我猛地抬頭看向她,猶豫了2秒鐘給她打開了車門。“上來說,你知道他在哪里?”
“他被人給綁走了。”她上車后關了車門,系好安全帶后跟我說。
“你怎么知道?”我問。
“剛剛我不是想要去找鄭瑜嗎?但是被你給阻止了。然后我就只能一個人在家,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我正在洗頭就沒有馬上過去開門,我擦了一下水才出去的。”
“然后呢?”我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耐煩道:“你能不能說重點?”
“重點就是我打開門之后,恰巧看到鄭瑜被人綁走了,我當時嚇壞了,我也不敢出去救他,我馬上就把門給關了。過了好一會我確定他們人都走了之后,我才過來找你的。”
他居然在這個時間段被人綁走了?
我開車,去了療養院。
于曉蓮正在吃水果,孫姨也在,兩個人正在說說笑笑,畫面看上去還是比較和諧的,不過接下來可就要翻車了。
我氣勢洶洶地帶著嚴夢舒進了房間,孫姨和于曉蓮的臉上都有那么一瞬間的僵滯。
于曉蓮最先反應過來,忽視我臉上的怒意她很主動地端起水果盆,示意我吃里面的水果。“剛讓人切的哈密瓜,味道挺不錯的,很甜,嘗一塊唄?”
“你讓人綁架了鄭瑜?”我問,努力地隱忍著怒意。
于曉蓮等著的水果放了下去,半躺在床上拉了拉被子蓋住自己的下半身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我一直在這里沒有離開過,孫姨可以作證的。”
孫姨看了我一眼,吃了半截的哈密瓜想放下又舍不得,最后一口塞到了嘴里,三下五除二吞了后才問我怎么回事。
“鄭瑜不見了,他在我們家門口被人綁架了,我親眼看見的。”嚴夢舒搶先一步說道。
于曉蓮直接笑出了聲,毫不掩飾地諷刺道:“既然你看見了那你倒是去找人啊,在你們家門口被人綁架的,你跑到這兒來找我?這好像說不過去吧?”
嚴夢舒被她給懟得說不出話,求助的眼神看向孫姨道:“孫姨我沒有說謊,鄭瑜應該是來我們家找人的,結果就被一群人給綁走了。我當時也很擔心他,但是我不敢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