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受地在陣里翻滾,身上溢出大顆大顆的汗珠,頭發和衣服全部是濕透了,白色的狐貍毛也全部濕噠噠地貼在身上。
王先生掐指算了算時辰,見時間差不多了,他用黑布包住了陣眼處的青銅釘子,燒了符后念過咒語才把釘子拔了。
這一次沒有任何的意外。
我也算死里逃生了。
涼風吹來的一瞬間,我緊繃的神經得到了釋放,兩眼一瞇再也堅持不住暈過去了。
這一覺我睡了三天三夜,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被門外的嘈雜聲吵醒的。
我頭疼欲裂地起身,聽到孫姨和嚴家父母在吵架。我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開門出去,嚴家父母一看到我立馬更加激動了。
“孫姨你又說謊?你不是說你徒弟不在嗎?她可是妖啊,你怎么能一直把一只妖放家里啊?”嚴父指著我大叫。
嚴母也附和:“現在我家女兒神志不清還被警察帶走了,她被指控殺了人,這個事情絕對不是她干的,她是替人背黑鍋的。要我看就是妖才會殺人,肯定是她干的讓我家小舒背黑鍋。”
“對沒錯,我女兒在家的時候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她怎么可能殺人?”嚴父繼續道。
這個世界上真有人敢說自己連只螞蟻都沒踩死啊!
我不信,踩死了都不知道,還大言不慚。
孫姨黑著臉,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我看了她一眼,把她拉到了邊上,冷冷地凝視著嚴家父母,故意露出兇狠的神色死死地盯著他們。
果然、欺軟怕硬是某些人的人性,見我露出兇狠的表情夫妻二人立馬后退了幾步,謹慎地盯著我,聲音也小了幾分:“你、你這個妖怪,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問問你想干什么?你都說我是妖了,我可不是嬌滴滴的小女生,我是不講道理的,你再嚎一聲我就把你們一口吞了。你們下次看見這個世界的時候可就是在化糞池里了。”
我故意說得恐怖又惡心,他們夫妻二人的氣勢立馬弱了一半,將怯怯的眼神看向了孫姨。
“孫姨,你這個徒弟就是這樣說話的嗎?你不管管嗎?”
我直接身子側了一下擋住了他們的視線,陰森森的道:“別看了,孫姨是拿我沒有辦法的,否則她怎么不趕我走?惹急了搞得不合適我連師傅一塊脫了。”
我剛說完身后的腰就被孫姨狠狠地掐了一下,疼得我眼珠子鼓了一下,更顯兇狠。
他們一看我這個樣子也后知后覺了,二人轉個身就想跑,院子里的門瞬間關上了。
這是孫姨干的,孫姨平時懶,就喜歡用點術法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