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鄭瑜對視了一眼趕緊從堂屋過去看一眼發生了什么事。
安薰臉色發白地暈倒了,小云朵兒急得在邊上哭。
鄭瑜上前幫忙扶起了安薰,摸了摸她的印堂道:“印堂這么黑,是個將死之人。送醫院吧?還能挺幾天。”
我點了點頭,讓他把人抱去我的車上。
我抱著小云朵,門都沒鎖就走了。
反正孫家的門進去了也沒啥用,里面能偷的不能偷的都偷不走。
安薰被送進了重癥監護室,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這兩女的哪兒來的?”鄭瑜一頭霧水地問。
我把安薰和云朵兒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他聽完突然抬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嚇得我瞪直了眼睛。
“好好的你打自己干什么呀?抽什么瘋?”
“我真是瞎了眼了,我怎么會看上她這種人?說她是禽獸都有點兒侮辱禽獸了。她比當年的八嘎路亞還可恨!”
鄭瑜越想越憤怒,雙手都忍不住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我懂他,但他其實也是個受害者,只是屬于比較蠢的那一類受害者。
“阿姨,哥哥,我姐姐會有事嗎?”云朵突然抬著臉看著我們問。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她的問題呢,鄭瑜就咋咋呼呼地叫了起來。“你管她叫阿姨管我叫哥哥,你怎么回事?你看不起我嗎?你為什么要把我的位分往下壓?”
云朵兒眨巴了一下水靈靈的大眼睛:“不叫你哥哥叫你叔叔?”
“叫伯伯!”鄭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臉的‘伯伯’樣。
“那叫爺爺可不可以?這樣輩分就更大了。”云朵兒乖巧的樣子詢問。
鄭瑜臉上的表情頓了一下,有點兒不自然地道:“那還是算了吧,爺爺的輩分又太大了一點,我受不住。”
“行了,沒事別逗小孩了。”我瞪他一眼,讓他看著孩子,我去辦理剩下的住院手續。
“你別去,我去。這筆錢我來出。”鄭瑜攔住了我。
我知道他的心里是很愧疚的,他想出這筆錢是為什么更加明顯。
“鄭瑜你聽著,你不是于曉蓮的家屬。她犯的所有錯誤都和你無關,你不需要為她兜底。你只是被她騙過的受害者之一、受害者之一的意思你明白嗎?”
他眼里的光芒有些暗淡,心情沉重的道:“我知道,可我的心里還是覺得很不好過。”
“心里不好過是因為你與受害者有相同的經歷和心情,這是一種同病相憐的心情,而非愧疚自責,所以你要擺正自己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