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已經爭論過了,她執迷不悟到何種程度我是心知肚明的。
我不和她爭執,不代表我認為她是對的。
她堅定自己是對的,就像我堅定她只是為了找個借口宣泄自己的邪惡一樣。
如果她的父母傷害了她,她報復父母也許說得過去。可是小區里的那些流浪貓狗,甚至是無辜的人們又對她做了什么?
她就是心理變態啊,任何一點小小的事情都能夠激怒她,能夠點醒她內心邪惡的種子。
“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我很可笑,但其實我也覺得你很可笑。你也不過是世俗里的一員,跟全天下的人一樣,覺得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把你的雙手伸出來,我問你手背有肉嗎?手背只有一層皮。所以你憑什么認為他們生二胎沒有影響到我?”
“……”
我居然還真的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自己的手。
我不想否定了她,但我也無法肯定她。
如果她感覺父母沒有那么愛她,她也可以選擇不那么愛父母。愛是平等的,所以我沒有覺得父母的生活里必須只有我自己。
“你別在試圖給我洗腦讓我共情你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不可能共情得了你。不管你怎么說,在我的眼里你父母就只是生了一個二胎而已,他們兩次死在你的手上,都是因為愛你。
“罷了,這個話題我們永遠不會達成共識了。我不給你洗腦,你也不要再給我洗腦了。我永遠都不會相信他們愛我的,就算愛也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
對,微不足道地兩次拿自己的命去成全她。
“你的那些家長里短我都不想再聽,你父母的死已經翻篇了。現在是我和你的恩怨,你們到底想圖謀我什么?”我言歸正傳。
“就是你的心啊,剛剛一來我就已經說過了,你還不明白嗎?”她冷笑道,目光邪惡地掃了一眼我的心臟。
“鄭瑜的師父讓你來的?”我問,聲音又冷了幾分。
突然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
難怪她背后那個神秘的人能夠給她出這么多的主意但是卻從來不露面,也難怪她會突然找孫姨簽契約,看來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
“沒錯,是他讓我來的。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了,該承認的我都不會否認。”
“你們從什么時候開始盯上我的?從你找孫姨簽契約的時候嗎?”
“不完全是,那會兒只是知道你是妖,但是不知道你是什么妖。鄭瑜那個蠢貨對他師父毫無防備,什么都會說。我們最初只是不明白孫姨這種天神級別的怎么會收一只妖做徒弟,我們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不一樣,但還沒有摸清楚你的底。”
她說什么?
她說孫姨是天神級別的?
這怎么可能?
孫姨如果是天神級別的,那葉凌淵呢?孫姨好像對他一直都有一種尊敬感,從來也沒有說過重話。
可葉凌淵不是地府的工作人員嗎?難道地府的身份只是其一?
我的心在這么一刻突然覺得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