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了捏她的手心,指尖在她的手心動了動寫下了幾個字。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我安慰她。
她看了一眼和我緊緊握在一起的手,點了點頭聽話地把車開到孫姨旁邊,她打開了后備箱,準(zhǔn)備把孫姨的尸體放進去。
我搖了搖頭拒絕道:“孫姨不能躺后備箱,后備箱不是人躺的地方,就算她已經(jīng)去世了也得有尊嚴(yán),讓她坐副駕駛。”
嚴(yán)夢舒看著我,想說什么又不敢說,只能怯怯地答應(yīng)了。
給孫姨系好安全帶后我替孫姨把她的包也收拾了一下,里面裝著的都是她的法器。
我在包里看到了一對精致的耳環(huán),還是用禮盒包裝的。
孫姨什么時候買的呀?
這耳環(huán)一看就是小年輕戴的,也不適合她啊。
我就說她的審美不行,一把年紀(jì)了還總喜歡帶這些年輕人才戴的幼稚東西。
我把那對耳環(huán)重新放回到包里,深深地看了孫姨最后一眼,心里萬般不舍。
“孫姨,就此別過了。”
我眼里的霧水升起,孫姨的臉慢慢地變得模糊。
我將后備箱的門關(guān)上,抬頭將眼眶的淚水逼退。
我看向嚴(yán)夢舒,聲音有點兒控制不住的哽咽,低聲道:“走吧、別回頭。”
嚴(yán)夢舒擔(dān)憂地看了我一眼,她抿了抿嘴唇小聲道:“師姐,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原來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居然完全不記得了。
所以孫姨包里的那對耳環(huán)是送給我的嗎?
嚴(yán)夢舒開車離去,我目送她離開,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林小姐倒是講究得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死人也能坐副駕駛的。”丁賢善說了一句,有幾分諷刺。
我抬眸看向他,這一刻心如止水。
也許是因為我已經(jīng)不抱任何生的希望了,死也不過就是時間問題了。
我凝視著他,輕蔑一笑:“丁道長,你能平安無事的站在這里真的挺讓我吃驚的。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從葉凌淵和鄭瑜手上逃掉的?”
“你的表述真的很特別,你為什么認(rèn)為是我從他們的手上逃了,而不是我把他們給殺了?”
“在絕對實力的人面前你也不過就是耍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而你也不過是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怎么配合他們相提并論?所以我從來不認(rèn)為他們會栽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