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將軍服,英氣的五官被染得凜冽,挺直的脊背愈發(fā)如青松般挺拔。
他看到我身后的九條尾巴眼底有些許吃驚,似乎有什么地方?jīng)]有想明白一樣有些迷惑,但更多的是擔(dān)心。
“喬兒……”
“你不要過來,離我遠(yuǎn)點。我不是南喬,我是妖!”我指著他,讓他別過來。
“我不知道血墳山發(fā)生了什么,我今日去了廟里完成百姓許的平安愿。下屬來報我就匆忙趕回,對不起,我還是回來晚了。”
他急切地跟我解釋,眼底滿是自責(zé)和后悔。
也許他是想到了當(dāng)年沒有護(hù)住南喬,而今又一次沒有護(hù)住他眼里的南喬,所以充滿了愧疚和自責(zé)。
但是有時候巧合總是發(fā)生在不經(jīng)意之間,老天爺就是這么捉弄人。
如果他早一步過來,也許我的孫姨就不會死了。
但是這怎么能怪他呢,這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一點錯都沒有,錯的是兇手,是惡人。
“你不要跟我道歉,也不用感覺到自責(zé)。這一切都和你沒有關(guān)系,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我吸了吸鼻子,讓眼淚逼退后故作堅強(qiáng)道:“其實我真的挺同情你的,我也不忍心傷害你。可是我真的覺得自己應(yīng)該不是南喬,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會有南喬的記憶。”
他動了動嘴唇,好像還想說什么,但卻突然抿嘴朝我飛奔而來一把將我拉到身后。
丁賢善陰魂不散地從懸崖之下的陰陽陣法飛了上來。
他捏訣念咒,陰陽陣法被無限放大威力,天空一半黑云一半晴。刺眼的光芒下浮現(xiàn)了一個八卦結(jié)界,結(jié)界猛地朝著我們罩下來。
我瞳孔一縮化作一道白影試圖飛向丁賢善破了他的陣法,他再次拿出一道符揮動著除邪劍大念口訣:“天地?zé)o極,乾坤借法。”
他的劍橫劈而出威力無窮,我瞳孔微微一縮卻被人用盡全力護(hù)住。司沉舟飛奔而來一把將我摟入懷里,劍落下、鮮紅的血液噴在我的臉上、眼里、睫毛上。
我雙目閃了一下,落地后再睜眼就看到司沉舟的胳膊空了。
我瞳孔猛地放大,卻被他用另一只手遮住了我的眼睛,輕聲安撫:“不要看,小傷而已。”
這是小傷嗎?
我感覺我的心都已經(jīng)在顫抖了,好像一雙無形的手死死地掐住我的心臟,讓我心跳困難。
我紅著眼睛,愧疚的心已經(jīng)到達(dá)了頂點。
“司沉舟,你讓我怎么還你的恩……”
“喬兒,我不許你這么說。”他搖頭,面對我的愧疚顯得很難過。
“行了,不要在我面前上演什么深情的大戲了。”丁賢善殺紅了眼,指著我們大罵:“兩個妖孽,一個千年前就該死去的妖孽居然靠著百姓的香火有了真身。你以為百姓奉你為神你就真的是神了嗎?封神榜上可有你的名字?天界沒有蓋章你就只是個冒牌貨。”
司沉舟將我護(hù)住,絲毫不畏懼道:“你想做的神只是天界蓋章的神,而我想做的神是百姓認(rèn)可的神。我與你這種敗類從來不是一個界面的人,與你說話都是辱了我的高風(fēng)亮節(jié)。”
“好大的口氣,那我今天就讓你們一起去死!
他說著用劍在自己的手中抹了一劍,手指上的血染紅了劍,劍的威力大盛,他嘴里念念有詞地在空中擺著各種奇怪的手勢。
他在布陣,他要我們死!
我試圖沖過去阻止,卻被司沉舟一把拉住了。“他布陣的時候你過去會被反噬。”
“可是等他布完陣我們也必死無疑。”我焦急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