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杳從來都沒有想到,這樣安慰人的話,有一天也能從靳擎嶼口中說出來。
看到靳擎嶼認真的神色,姜星杳都覺得很是恍惚,可亂糟糟的心緒又好像漸漸地安定了下來。
是呀,她的父親是誰并不重要,姜赟呈說的那些話也不重要,就算外公還活著,也不會因為這些事疏遠她。
當然現在她好不容易才和姜赟呈那個人渣撇清了關系,她應該高興才對,實在沒必要這樣胡思亂想。
菜都是靳擎嶼提前點好的,都是姜星杳愛吃的。
飯吃了一半,靳擎嶼就試探道:“杳杳,你是不是對我有一點改觀了?”
他問得太直白,姜星杳夾菜的手都頓了一下。
按理說聽到這樣的話,姜星杳應該和以前一樣,直接反唇相機出言嘲諷的,這種話她說得多了,嘴比腦子還要快。
可今天她僵了好一會,才道:“你想多了。”
靳擎嶼說:“不承認也沒關系,但今天你并沒有一味的偏袒沈明訴,我很高興。”
“什么叫一味偏袒,那只是…”
“姜星杳,其實你自己也清楚,那個沈明訴不適合你,對吧?”靳擎嶼又說。
姜星杳直接把筷子放到了一邊,她問:“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你覺得誰適合我,你嗎?”
兩個人坐到一起,好像總逃不過這些話題,之前是姜星杳總想著能和他多說兩句話,小心翼翼地試探,想要確定他心里是有她的。
現在地位一朝翻轉,做這種事的變成了靳擎嶼。
可不管怎么轉,總歸是時機不對,總有一個人的心是冷的,這關系便也注定拉近不了。
姜星杳盯著靳擎嶼,已經做好了像以往那樣針鋒相對的準備,卻聽到靳擎嶼說:“現在或許不是,但我可以去適應你,我…”
“靳擎嶼,別把自己放得這么卑微,這并不會讓人感動。”姜星杳說。
“我不覺得這是一種卑微,杳杳,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這次是誠心的,我對你的心也是真的。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就是愛力爭上游,在喜歡你這件事上,也是這樣。
我會讓你看到,我比沈明訴,秦江南,都用心,都有用。”靳擎嶼說。
姜星杳直接站起了身:“時間快到了,走吧。”
靳擎嶼的承諾是真是假,她現在都沒有心思考慮。
再回到監獄,白芳的視線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游移,反而堅定了許多,靳擎嶼道:“想好了嗎?”
“我說,但是你得發誓,你會放過燦燦。”白芳道。
靳擎嶼很是痛快,直接在白芳的注視下,按照她的要求發誓,說要放姜燦燦自由。
白芳這才好似下定了決心一樣:“姜赟呈同夫人相識,從一開始就始于一場精心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