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杳從曲欣婷病房里出來,沈明訴就來了,他道:“杳杳,伯母出了這樣大的事,你怎么沒有告訴我?”
他語氣急促,可以看出來很著急,恰巧這時候紀云茵也從樓下上來,便和姜星杳解釋道:“沈公子昨天就來過一趟了,那時候你不在。
你們先聊,我進去看看曲阿姨。”
沈明訴大概也聽到了姜星杳在蔚縣發生的事,他話里還是不贊同的道:“杳杳,你實在是太沖動了,你明知道你爸他做了那樣的事逃竄在外,這種時候他什么事做不出來?你怎么能自己跑去那種荒僻的地方?
這種事自然會有警察解決,你去了反倒把自己弄得一身傷,又何必呢?”
“我媽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難道我就應該什么都不做嗎?”姜星杳問。
姜赟呈說的那些話,一直都縈繞在姜星杳的心頭,攪得她心煩意亂,現在也沒有心思應付沈明訴。
但一向進退有度的沈明訴,今天卻有點固執,他道:“可你去了,不但沒有解決問題,還讓自己受了傷,杳杳,這次你太不理智了,你…”
“阿訴,是,我知道我不理智,可人有時候不是只有理智的,那如果你今天是要和我聊這個,我不太想聊。”姜星杳說。
她這是第一次和沈明訴發生爭執,后期沈明訴說的是對的,可姜星杳很清楚,在這件事上,她的感性壓過了理性,她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她靜不下心來權衡利弊。
“杳杳,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這么沖動,你不知道,我聽說你被困在洞底時…還有那個靳擎嶼,你怎么能和他單獨出去?”沈明訴道。
“吆,這是做什么呢?光明正大的沈公子,原來也會背地里說人不是?”
姜星杳還沒接話,遠處就傳來了一聲嗤笑。
靳擎嶼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朝著姜星杳的方向稍微偏了偏頭:“打擾你見男朋友了?”
那句“男朋友”,被咬得重重的,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你又來做什么?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份?靳擎嶼,你既然照顧不好她,為什么要帶她出去?”沈明訴大步朝著靳擎嶼走了過來,伸手直接攥住了靳擎嶼的衣領。
兩人之間又是一種熟悉的劍拔弩張。
靳擎嶼打開了沈明訴的手:“我和杳杳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置喙。”
“你和杳杳?靳擎嶼,你又有什么資格把自己和杳杳的名字放在一起?要我說你還是識趣一點,少糾纏杳杳。
別忘了,她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從來都是怎么對她的。
有些事不是你悔過之后,就能夠抹平的。
你最好不要拿取伯母的情況,來試圖控制杳杳。”沈明訴的話越說越直白,他既像是說給靳擎嶼聽的,又像是在提醒姜星杳。
靳擎嶼這回卻沒有馬上反駁沈明訴,而是又一次偏頭看了姜星杳一眼。
姜星杳說:“他沒有脅迫我什么,這次是我執意要跟他一起去的。
沈明訴,我等下還有事,等改天再約你吧。”
沈明訴留在這里,無非又要拿理智說教她,可現在的姜星杳不僅沒有心思去聽這些,更沒有心思聽他和靳擎嶼爭執。
“杳杳,我…”沈明訴猶豫,姜星杳又說,“阿訴,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現在只想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