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急忙抓起地上的銀子,飛速向村落外跑去。
楚武見婦人跑遠,這才癟了癟嘴。
“大哥你這次可真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秦少瑯忽的微微一笑。
“無妨,權當是花點錢買個心安。”
楚武聽到這話,突然湊到秦少瑯的面前。
“眼下天下即將大亂,大哥你這可不算是好習慣,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秦少瑯很認真的聽著楚武的話,但他也只能很認真的,將這些話從腦子里拋出去。
“這樣,我和你打個賭,我覺得她會帶著酒回來。要是肉煮好之前她沒回來就算我輸,至于賭注么……誰贏了誰當大哥。”
楚武聽得這話,連忙擺手道。
“結拜弟兄向來以年齡排序,哪兒能這么輕易變動?”
仔細想了想,楚武這才一拍桌子。
“大哥你看這樣行不,要是大哥贏了,今兒大哥讓我喝多少,我喝多少。若是大哥輸了,今兒大哥就陪我不醉不歸。”
面對如此提議,秦少瑯哈哈一笑。
“成。”
看了一眼遠處黑漆漆的一片,秦少瑯又轉過視線,看向廚房的方向。
只流淚卻不敢出聲,這是被賣到此處的女子的特征之一。
若是自己不能照看好這個家,那么蘇瑾和蘇棠的下場只會比婦人更慘。
五谷不分、不會做飯、再加上身子孱弱。
除了他這個穿越而來的以瘦為美的人外,沒人會收留她們。
秦少瑯突然感覺到了肩上多出的些許壓力。
……
今晚的風格外的冷,也格外的烈。
過去了整整半個時辰,在秦少瑯和楚武的閑談中,時間一點點過去。
忽的,一只手搭在了門上。
婦人懷里緊緊抱著兩壇酒,破舊冬衣上盡是泥土,寒風從冬衣下方和破洞里灌進去,凍得她嘴唇發紫。
“酒……沒摔壞。”
楚武看著婦人的眼睛,一時間竟是有些出神。秦少瑯則是當即起身,對廚房內喊道。
“蘇瑾,盛一碗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