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綰倚在傅承霄的身側,隨口輕笑地應:“此話怎講?”
“你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讓人在會議室里告訴我公司賬目沒問題,就是為了知曉出賣我的人是誰。”
傅諾亞指向耿浩,神情灰敗絕望,又帶著點癲狂:“甚至,你從一開始就故意給我挖坑,給我還錢和坐牢兩種選擇,就是為了讓我把主意打到安安身上,逼著安安和我離婚,今天的每一步都是你算計好的。”
慕綰沒有回應,只是不可置否的微笑。
不過,傅諾亞少說了一點,她還故意利用此事將傅承霄引出來。
她需要看著他當眾維護自己,她需要一遍遍確定他對自己的愛。
說來,這也算是她的惡趣味吧。
但傅諾亞也怪不了自己,要怪就怪傅承霄非讓自己插手此事,要怪就怪傅諾亞自己開車莫名其妙地撞她。
她腦袋上磕出來的包可是好幾天都沒有消下去。
但傅諾亞不會輕易地放過她,上前一步:“你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我都說對了?”
“你的癔癥是越來越嚴重了。”
慕綰近乎無語般的嘆息,仰臉看向傅承霄:“他是不是想要被送醫院看病啊。”
癔癥,送什么醫院,不是顯然易見么?
這是要讓他在坐牢和一輩子困在精神病院兩者中選擇。
傅承霄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目光無波無瀾地睨向他,淡淡的開腔:“需要么?”
三個字,就令傅諾亞原本想要上前的腳默默地退了回來,他向來很有自知之明,也擅偽裝,否則當年也不會在傅承霄對旁支的清剿中存活下來。
于是,他的臉色一再變化,最終化為挫敗:“我會還錢去坐牢,還希望傅爺和慕小姐能放我一馬。”
傅承霄沒回應,只是面色溫淡平靜地勾了勾手。
趙秘書立刻上前:“諾亞少爺,請。”
即將走出辦公室時,傅諾亞鬼使神差地轉眸朝慕綰看了眼,立刻對上她笑得明媚張揚又燦爛的臉蛋,她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就仿佛在說……
看見我的臉了么?記住,把你玩得團團轉的人是我。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傅承霄手把手教著慕綰如何合理地調動人員,將伙同傅諾亞轉移公司資產的人全部送去坐牢,空出的位置要不進行內部提拔,要不直接從總部選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