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讓我拿兩個大錘?不行吧,那玩意太笨重了,而且不是更短,那玩意不適合戰場廝殺的!”
蘇定方忽然想到了什么,說道:“將軍,你可以用戟啊,陌刀夠重,但是單刃不利于廝殺,槍又太輕,不如用戟,方天畫戟!”
“方天畫戟,專捅義父!”
幾人都愣愣的看著張臨鈺,然后忽然都反應了過來張臨鈺在說呂布,皆是哈哈大笑。
張臨鈺開了個玩笑,然后也是笑著說:“回長安了都試試,看看那個用著舒服就用哪個!”
聽到營地里有動靜,張臨鈺還是沒忍住好奇,他覺得自己需要認一下唐儉,不然大半夜的認錯人了,順手就給殺了咋辦?
營帳縫隙里露出兩個腦袋,然后看著唐儉在無數士兵的怒視下,緩緩走向李弼的大營。
張二撇嘴道:“瘦不拉幾的小老頭一個,沒啥好看的!”
張臨鈺覺得唐儉他們這種人都有一個特點,眼睛格外的亮,趙如,李綱老頭,老孫,顏之推,都是這樣。
只是顏之推的那一雙眼睛賊亮,張臨鈺每次都不敢直視。
張臨鈺把探出的腦袋縮回來,順便把張二拉回來:“別他娘的看了,怎么?喜歡人家的手里的節仗?想學蘇武?放棄吧,你這輩子恐怕是沒機會拿那玩意了,而且你也沒蘇侯爺的氣節。”
李弼裝得還挺像,人家唐儉手里拿著節仗,代表的是李星淵,按規矩,李弼應該是出來迎接的,結果這家伙坐在營帳里面不出來。
張臨鈺估計李弼和他壞了那些世家的好事,這件事肯定會成為人家參奏他的理由。
等到了中午,惡陽嶺上剩下不多的牛羊幾乎被殺干凈了,所有士兵都有肉吃,而唐儉則是連一口湯都沒混到,就下山去找他的使節隊伍去了。
張臨鈺估計里面有世家塞進來的子弟,跟著混功勞的,估計是害怕被惱怒的士兵直接砍了,所以壓根不敢上來,只敢待在山下
等到唐儉的使節隊伍冒著大雪向定襄出發,從一道黑線變成一個黑點。
李弼臉上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伸出一只手掌,接著天上落下的鵝毛大雪,哈哈大笑。
營地中的士兵都有些摸不著頭腦,李弼回到營帳門口,脫掉身上的白虎皮裘,直接丟到地上,臉帶笑意的看向所有士兵,拔出腰間長劍,大喝道。
“全軍備戰!”
所有士兵都愣愣地看著大帥,然后片刻后便反應過來了,惡陽嶺上響起了震天響的歡呼聲。
也就是惡陽嶺不夠陡峭,連日的晴天雪也化得差不多了,不然如果惡陽嶺夠高,雪夠厚,說不定就這歡呼聲,引發了雪崩,能直接把唐儉才走出去十里不到的使節隊伍給埋了。
李弼高舉長劍,天空上的雪花落在他遍布刀痕的鎧甲之上,頃刻間便化為雪水,他看著從一旁營帳中走出的張臨鈺笑道。
“本來本帥都打算放棄了,等著莒國公頡利狗賊談判完,然后灰溜溜地跑回長安!但是!
陛下只說了派使節來談判,可沒說讓我們停戰,老夫本想趁一個大雪夜,夜襲定襄城!但莒國公去了定襄談判,突厥人肯定要好酒好肉地招待,但他們更想不到。
前腳使節進城,晚上我們就趁著他們喝得爛醉,直接打進城去,哈哈哈,臭小子們!有沒有信心,跟老夫今晚就殺進城去!生擒了頡利狗賊!”
“有!”
“有!”
“大乾萬勝!”
自開戰以來,大唐士兵們的士氣從未像前幾天那樣低落,但也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高昂!
李弼哈哈大笑:“好,敬請諸君與本帥一起,趁夜直入定襄,功勞憑諸君自取,若是朝堂怪罪,所有罪責老夫一力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