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當時見到小松鼠的時候,眼睛里都冒著星星,在爹爹臉上親了好幾口。
小松鼠啃著啃著,鼻子里流下一絲晶瑩,小松鼠抽了抽鼻子,把那一絲晶瑩給吸了回去,然后眼神不善地瞪著張臨鈺。
張臨鈺抱起閨女的時候,順手給了小松鼠一彈指,差點沒給他彈飛,腦瓜子嗡嗡的!
“爹爹!不要欺負小松鼠!”
張臨鈺一手一個,把閨女和兒子抱在懷里,繼續向村中走去,至于小松鼠為何會這樣看他,無他,張臨鈺擔心這家伙身上有病菌,大冬天的幫小松鼠洗了個澡。
雖然保暖措施做得很好但這家伙畢竟不是人,所以還是感冒了,他拿著松鼠讓老孫給治的時候,老孫差點沒氣死!
先是讓他看馬,然后讓他看松鼠,把咱老孫當獸醫呢!
馬周一身嶄新的青衣,風度翩翩的樣子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徒步來長安的落魄書生了,馬周的身后則是三十一名已經換下鎧甲的老兵,穿著麻衣的樣子,跟村里那些莊稼漢一模一樣,任誰也看不出這些老人在戰場上是如何的殺人不眨眼。
張二笑呵呵地站在一旁,被小婉攙扶著,距離這家伙受傷已經過去十天了,本來第七天的時候張臨鈺就要幫他拆線,結果老孫看了看傷口,說愈合得很好,但還不能行走,不如再等兩天,到時候行走便不用擔心傷口崩開。
張臨鈺坐在首位,張二被小婉攙扶著在左側首位坐下,然后便是薛仁貴和一群老兵依次坐下,右邊則是兩位老村長,張臨鈺把兒子和閨女放下,笑著端起酒杯,看向大家:“大家自便,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
然后一杯還溫熱的米酒一飲而盡,然后便拿起筷子夾了面前的菠薐菜。
然后村民們端起酒杯朝自家莊主和親兵們遙遙一敬,便開始自顧自的吃喝了起來,張臨鈺等出征回來的將士都是對著桌子上的素菜猛吃,面前的紅燒肉和羊肉根本沒人吃,吃肉太多的后遺癥起碼還要半個月才能緩過來。
兩位老村長看到張臨鈺只吃素菜,于是也不好意思去夾面前的肉,看到老村長要去夾蓮菜,張臨鈺無奈地說道:“我們是在草原上吃肉吃得太多了,所以現在吃不得肉食,您兩位在我面前還要客氣嗎?”
桌面上只有前面的這幾張桌子有一些素菜,其他的桌子上只有肉,大乾冬天的青菜產量本就很少,百姓們只有一點蘿卜和蓮菜可以吃,不過為了招待大軍,今年市面上連蘿卜和蓮菜都少得可憐。
就這些還是馬周花重金購買的,聽說一斤菠薐菜能換五六斤羊肉!蓮菜便宜一些,但也跟羊肉快一個價了!看到小婉還在跑前跑后地伺候張二,張臨鈺罵道:“小婉,他能自己吃東西了,你別忙了,去找云柚她們一起吃飯,看給這小子慣的,你他娘的也真好意思!”
張二苦笑:“老爺,我都說了好幾次了,小婉不聽!我也沒辦法!”
“他娘的,你這當了幾天病號,臉都胖了兩圈,你要是胖成張大那樣兒,看你小子怎么上戰場!”
小婉搖了搖頭:“老爺,孫爺爺說張二哥還不能劇烈運動,要好好休養!”
見小婉拿老孫的話來堵自己,張臨鈺頓時不吭聲了,算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他不管了!
小婉的身上完美的體現了關中女子的堅強,爹娘沒了,就自己好好的生活,關中很多沒了男人的寡婦,都會選擇自己把孩子拉扯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