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沈月)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供銷社門口。
她看著門口放著的長椅,泄氣地坐了上去。
就在這時,一個倒滿熱水的搪瓷缸遞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起頭,看到面前站著的陳白露有些驚訝。
“小同志,渴了吧,喝點熱水吧。”陳白露很是熱情地說道,“你先喝,我還要工作。喝完把茶缸給我送進去就行。”
蘇晚晚(沈月)點了點頭,她看向進入供銷社忙起來的陳白露扯了扯嘴角。
她怎么忘了,她在這個供銷社工作。
看她笨拙的身子,似乎也快生了。
拋開對她蘇晚晚的敵意,陳白露對其他人似乎還不錯。
她喝完水,又在凳子上坐了許久。
直到陳白露抽空走出來,她才將茶缸遞回去,“多謝!”
“不用客氣,瞧你的穿著,應該是剛從鄉下來的吧?說實話,這大城市其實也沒什么好。還不如咱農村呢。
在農村里,大部分的鄰居都很熱情。
這里啊,所有人都忙著掙錢忙著生活。”
“聽你這話,你也是農村出來的?”蘇晚晚(沈月)佯裝好奇地問道。
“是啊,一心想擺脫出身,如今終于在這里扎穩腳跟了,卻發現自己還是跟別人差了一大截。”
蘇晚晚(沈月)搖了搖頭,“人啊,都是貪心的,是永遠也滿足不了的。其實你覺得你跟別人差了一大截,別人也許也會覺得跟你差了一大截。
什么算幸福呢?你自己跟自己比,覺得一天天在變得更好就可以了。
你看你孩子也快出生了。”
陳白露摸著肚子,慢慢皺起了眉頭,“我媽是聾啞人,我爹因為生病也是聾啞人。我擔心孩子。。。。。。”
“孩子一定會健康的,你看你不就很健康嗎?”蘇晚晚(沈月)連忙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陳白露苦笑,“但愿吧,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我就是想找一個條件好的男人嫁了。這樣無論孩子怎樣,我都能有能力照顧他。
可是我也是后來才明白,人這輩子,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靠山!瞧我,大概是憋得太久了,對你這么個陌生人說了這么多。”
蘇晚晚(沈月)握住了陳白露的手。
她想起了自己那段最不堪回首的往事。
從她出生就是外婆照看她。親生父親是個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