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步入李望月的艙室,一眼就看到了懸浮在中央的兩塊水幕光陣,正實(shí)時播放著賭場的景象。
他眼睛一亮,立刻笑嘻嘻地湊上前。
“師尊,可以呀!您這架勢,終極大佬!運(yùn)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一舉一動,全在您的監(jiān)控之下!嘖嘖,幕后黑手說的就是您這樣的!”他指著水幕對端坐窗前的李望月道。
正優(yōu)雅端著一只白玉酒杯小酌的李望月,聽到這話,差點(diǎn)被酒液嗆到。
她沒好氣地瞪了林淵一眼,雪白的臉頰微微泛紅,也不知是酒意還是慍意。
“休得胡鬧!”她放下酒杯,輕斥道,“為師如此,是怕你那邊鬧出什么無法收拾的亂子,好及時替你出頭壓陣。你倒好,反過來打趣起為師了?過來!”
林淵嘿嘿一笑,絲毫不懼,走到李望月對面的蒲團(tuán)上坐下,目光落在她手邊的酒壺和酒杯上,好奇道:“師尊,您這大白天的,怎么喝起酒來了?”
李望月神色稍緩,重新拿起酒壺,又取出一只通體碧綠的酒杯,一邊為林淵斟酒,一邊淡淡道:“你幾次三番有好茶便惦記著為師,為師這里沒什么好茶,唯有這酒還拿得出手,今日便回請你一次。”
她語氣平淡,但若讓歸蕙、蘇婉等弟子聽到,怕是又要驚掉下巴。
這酒乃是李望月早年機(jī)緣所得,極為珍貴,她自己平日都舍不得多飲,更遑論拿出來賞賜弟子。
今日特意取出與林淵共飲,一是感念這小子有心,什么都想著自己這個師父;二來,林淵搗鼓出的這個“娛樂中心”確實(shí)解決了她的大麻煩,功不可沒。
否則,光是彈壓每日不斷的正魔沖突,就足以讓她這位金丹后期真人也感到心力交瘁,總不能真把鬧事的全殺光吧?
碧綠的酒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微微蕩漾,散發(fā)出一種奇異的冷香與熾烈交織的氣息。
林淵接過酒杯,贊了一聲,然后也沒多想,仰頭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酒液入喉,仿佛一道熾熱的火線猛然竄入,所過之處,五臟六腑都像是被點(diǎn)燃了一般!
但緊接著,那灼燒感還未達(dá)到頂點(diǎn),一股極致的清涼又猛地?cái)U(kuò)散開來,如同月華灑落,瞬間撫平了所有燥熱,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泰通透之感從四肢百骸升起!
“嘶——爽!”林淵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從頭到腳仿佛過電一般,感覺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忍不住脫口贊道,“師尊,這酒夠勁!這是什么酒?”
李望月看著他居然一口悶了,美眸中閃過一絲驚訝,解釋道:“此酒名為‘冰焰焚心釀’,有一絲淬煉體魄的奇效。尋常初次飲用者,皆需小口慢酌,慢慢適應(yīng)其冰火交織之力。你倒好,不等為師說完便一飲而盡,本該吃些苦頭才是……”
“苦頭?沒有啊!”林淵咂咂嘴,回味著那冰火兩重天的極致快感,眼神發(fā)亮,“簡直太爽了!師尊,還有嗎?再給我來一杯!”
李望月再次愕然,打量了他幾眼,又給他斟了一杯,語氣帶著幾分探究:“你倒真是個怪胎……莫非你以前練過體?否則絕難承受此酒之力。”
林淵面不改色地接過第二杯,信口胡謅道:“以前確實(shí)粗淺地練過一點(diǎn)皮毛,讓師尊見笑了。”說罷,又是一仰頭,第二杯“冰焰焚心釀”下肚。
熟悉的冰火交織之感再次席卷全身,但這一次,林淵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已達(dá)第二層大圓滿的“玄玉體”,竟然在這股力量的刺激下微微躁動起來,體內(nèi)氣血奔流加速,體表隱隱有一層微不可察的玉光一閃而逝!
‘有門!’林淵心中大喜,‘這酒竟然能刺激玄玉體瓶頸?若能借此突破到第三層,肉身強(qiáng)度和恢復(fù)力必將大增,對于魔淵海之行可是天大的好事!’
他壓下心中激動,裝作隨意地問道:“師尊,這‘冰焰焚心釀’真是好東西!不知可有配方?弟子以后說不定也能試著釀造一些。”
李望月?lián)u了搖頭,眼中露出一絲惋惜:“此酒配方早已失傳。乃是宗門一位已然仙逝的元嬰長老偶然所得,贈予了我一壇。這些年下來,也只剩下這小半壇了。你既喜歡,便都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