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地方待了多久?”
趙蓉兒沒執著于一個答案,大發慈悲的換了個問題。
“半個月。”
男人這次沒有猶豫,可見他的身份確實不能輕易示人。
趙蓉兒盤算著,手中的荷包一次次拋棄又落下。
“你讓我的人去辦的事情,是什么事?”
“半個月前我在隔壁府城得罪了人,正被追殺,那個包袱里裝著我當時的行頭和武器,我要他去露個面,替我引開追殺的人。”
“最后一個問題。”
趙蓉兒直視男人的雙眼,“錢永安,是你什么人?”
霎時間,男人眸光駭人,直勾勾看向趙蓉兒。
“你怎么會知道他,你究竟是誰?”
錢永安,正是錢伯的名字。
趙蓉兒一開始并沒將兩人聯系在一起,然而火折子亮起來之后,照亮的那張臉幾乎和錢伯一模一樣。
只是錢伯臉上更具歲月的痕跡,眉眼也多了常年濟世的慈悲。
“這你就不用管了,現在是我在問你,你和他,究竟是什么關系。”
男人緊盯著趙蓉兒的雙眼,想從她的神情中做出判斷。
短暫的交鋒之后,男人嘆了口氣。
“他還好嗎?”
“不好。”
趙蓉兒從男人的反應中,幾乎可以斷定他是友非敵。
“他白發人送黑發人,這些年連個作伴的人都沒有,能好到哪兒去?”
男人瞳孔一縮,張口欲言,卻化作沉默。
“你就是錢伯的兒子吧,當年傳回的消息應該是有人配合你做出的障眼法,實則在暗中交代你去做其他事情。”
“現在,應該是有成效了?”
沒想到隨隨便便遇到的人就能將事情猜得這樣透徹,錢勇合眼,避免泄露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