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早年間的一點恩情,他是知道感懷的人,什么都不讓他做,他反而要一直惦記。”
蕭柳欽沒明說是什么事情。
趙蓉兒于是明白,其中的內情不便道出。
然而,能讓王老爺惦記至此,多半不是什么小事。
加之蕭柳欽前途大好,回這兒的次數不會太多,就讓王老爺表現表現也好。
馬車緩緩駛動,朝著鎏金村的方向去。
村子里,眾人正忙得熱火朝天。
框框當當的敲打聲中,幾個人分外愁眉苦臉。
剛要停歇,站在空地上的幾個男人視線就看了過來。
那幾人身子一抖,即刻又賣起力氣。
“這破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不過是破爛貨,靠著在床上那些本事討了男人歡心——啊!”
話沒說完,低著頭嘟噥的男人哀嚎一聲,疼得在地上打滾。
“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其他人也被這動靜嚇得噤聲,僵在原地看著滿地打滾的男人。
“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干活?!”
村長心頭也發顫,喉頭吞咽了一下,干巴巴催促了其他人。
這聲音打破了凝滯的氣氛,其余人悶頭忙活起來,嘈雜的聲響將男人的痛呼徹底掩蓋。
男人抱著腿,膝蓋處血色蔓延,浸濕了大半條褲腿。
對面的山坡上,趙蓉兒下了馬車,朝村子方向看去。
“昨兒估計把村長嚇得不輕,瞧他們的動靜。”
距離遠,人又多,趙蓉兒并沒看清具體的情況,只看見自家屋子原本的位置烏泱泱一群人。
蕭柳欽將那邊的情形看在眼底,卻沒有告訴趙蓉兒的意思。
兩人拿著祭拜所用,沿著小道往衣冠冢所在的位置去。
墳包前已經長了些荒草,因為入冬,草葉干枯,緊貼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