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鄭茂被嚇成這個鬼樣子,文初帝也愣住了。
他本想玩一下平衡,給杜輔臣分擔一下壓力,沒想到鄭茂竟是這般反應。
看著鄭茂那膿包樣子,文初帝心中剛升起的那點玩權術的成就感,瞬間煙消云散。
杜輔臣默默閉上眼睛,心中暗嘆可惜。
看來,讓鄭茂這廢物帶兵送人頭的計策是不成了。
秦會之嘴角則勾起一絲冷笑,鄭茂越是不堪,就越顯得他和談策略的正確性。
文初帝僵在那里,一時不知該如何下臺,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另一邊的翟燕身上。
殿內所有人的目光也隨著皇帝,聚焦了過去。
世家逼宮和所有武勛都鬧到了對立面,導致文初帝根本無將可用。
此刻,除了翟燕外,似乎也別無選擇了。
文初帝深吸一口氣,輕聲開口:“翟愛卿。。。。。?!?/p>
翟燕迎著皇帝的目光,心中滿是鄙夷。
這朝堂之上,盡是些蠅營狗茍、貪生怕死之徒。
需要你時便是肱骨,一旦失利便棄如敝履。
如今無人可用,又想起他這個外人了?
但翟燕沒有像鄭茂那樣失態,而是目光平靜地迎向文初帝,毫不掩飾眼中的桀驁。
文初帝被翟燕看得有些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鄭愛卿身體不適,看來難以擔當重任?!?/p>
“此等重任,非翟愛卿莫屬,朕便依你先前所請,加封你為討逆大將軍,總督京營、南軍、西南諸軍務,長江以北一應戰事,皆由愛卿節度。”
“望愛卿能體諒朕心,為朕分憂,早日整軍備武,以御強敵。”
翟燕心中冷笑,緩緩抱拳躬身:“末將,領旨?!?/p>
雖然心中不屑,但這差事還是要領的,把兵權握在手中才是真的。
只要手中有兵,再將奉軍抵擋在長江以北,這龍椅上坐著的人未必不能姓翟!
在場的一眾官員面色難看,大家都知道,兵權終究還是落到了這個他們既依賴又忌憚的武人手中。
文初帝看到翟燕領旨,暗暗松了口氣。
他揮了揮手,有氣無力地道:“既然如此,眾卿便依議行事吧?!?/p>
“退朝?!?/p>
。。。。。。
杜輔臣走出宣政殿,夏日陽光刺眼,他卻覺得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