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部隊里的事情實在是走不開,他有心卻無力。
沈音音把臉埋在他胸前,悶悶地說起自己遇到的困難。
”要找個合適的廠房太難了,環保要審批,規劃要許可,還要主管部門同意……”
說到這里,她突然頓住了,猛地抬起頭,”遠洲!當初和平飯店的店面就是你幫我搞定的!”
顧遠洲低笑一聲,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揉了揉她的頭發:“總算想起你丈夫了?”
他拉著沈音音在沙發上坐下。
“你剛才說的這些問題,我倒是真有辦法。”
聞言,沈音音眼睛一亮:“快說說!”
“最近幾年軍工企業效益不好,江城確實有家軍工配件廠準備破產清算。”顧遠洲將下巴抵在沈音音的頭上,從容地說著,“這事雖然不歸我直接管,但從中斡旋一下不是難事,他們的廠房完全符合食品生產要求,而且……”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軍工廠的環保標準比民用企業更高,這一關可以直接跳過。”
這下,沈音音徹底不淡定了,她激動地抓住顧遠洲寬大的手掌。
“真的?那產權問題呢?”
“這個更簡單。”遠洲成竹在胸,“軍工企業資產屬于特殊國有資產,只要協調好相關部門,租賃手續比地方上簡單得多,而且……”
“如果你需要,我還可以幫你爭取到軍民融合企業的資質,享受稅收優惠。”
沈音音驚喜交加,正要說話,顧遠洲又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存折,輕輕放在她手上。
“這是?”
你也知道,我是首都人,其實我家里還有個大伯,堂哥早年死在戰場上,大伯一直將我和大哥視如己出,但我不孝順……”
顧遠洲說著,頓了頓,說起往事,要牽扯的、解釋的東西太多,看著沈音音眼底下的烏青,以及沈音音疲憊得微微瞇起的眼睛,搖了搖頭。
“這事,我以后再和你解釋,總之,家里人最近才知道我結婚了,這是他為我準備的彩禮錢……”顧遠洲語氣恢復平淡,“你創業需要資金,盡管拿去用。”
沈音音接過存折,看也沒看就放在床頭柜上,想起顧遠洲之前為了湊出自己的彩禮都跑去賣血了,她又是一陣心疼,
想必,這存折里面應該也不會有太多,但這是大伯的一番心意,她自然是要收下的,客氣不得。
沈音音在顧遠洲的薄唇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