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上一世,自己出獄以后,蔣蓉便和顧遠洲一起回了首都,再看看現在自救手里這份大伯為他們兩人準備的彩禮……
是了,沈音音怎么忘了,當初沈家人仗著沈音音長得好看,眼高于頂,就連村長的兒子都看不上。
能看上顧遠洲,無非就是一點,他長得不像沒錢沒勢的人!
再根據顧遠洲昨晚欲言又止的話,沈音音不難猜出來,顧遠洲從首都跑到這個偏僻的小村大概率是和家里鬧了矛盾。
否則無法解釋,他會丟下家里唯一的長輩,自己到這來吃苦,也無法解釋當初為了滿足沈家的條件跑去賣血。
想清楚這些,沈音音將存折好好的放回床頭柜,打消了用這筆錢的想法。
在了解清楚顧遠洲家里情況之前,她不會輕易去動這筆錢!
另一邊,秦岳站在和平飯店門口,看了眼腕表——比約定時間早了十分鐘,他下意識地整理了下西裝領帶。
就在他低頭檢查文件時,一輛軍綠色吉普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他面前,車門打開,一個身影邁步下車。
秦岳下意識地抬頭,然后整個人都愣住了。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不到三十,身姿挺拔如松,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肩章上的少校標志在陽光下閃著微光,但這身軍裝絲毫掩蓋不住他與生俱來的出眾氣質。
他的五官像是被精心雕琢過——劍眉斜飛入鬢,鼻梁高挺如峰,唇線分明卻不過于薄厲。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深邃如寒潭,目光銳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皮膚不似他接觸到的那些軍人是小麥色,相反,顧遠洲的皮膚很白皙,若不是他身上的軍裝以及周身釋放的強大氣場,沒人會將他和軍人這兩個人聯系在一起。
男人身形很高,秦岳一米八三的個子在他面前竟還矮了半頭。
寬闊的肩膀和緊實的腰身形成完美倒三角,軍褲包裹著修長有力的雙腿,每一步都帶著軍人特有的沉穩力度。
“秦律師?我是顧遠洲。”
顧遠洲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語氣干脆利落,沒有任何多余的寒暄。
聞聲,秦岳這才回過神,連忙伸手:”顧先生,久仰。”
兩人握手時,秦岳注意到顧遠洲的手掌寬厚,指節分明,虎口處有著明顯的繭子,那是常年握槍留下的痕跡。
坐進吉普車,秦岳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比較,他在省城的律師圈里是公認的俊朗,可在這個顧遠洲面前,竟平生第一次感到自愧不如。
這不是單純的外貌比較,而是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氣場——沉穩、威嚴,還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疏離感。
“具體情況路上說。”顧遠洲利落地掛擋起步,”我們要去處理一個廠房租賃的事,對方是軍工企業,有律師在場,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他的話語簡潔有力,每個字都落在點子上,秦岳注意到,顧遠洲說話時習慣直視對方眼睛,那種目光讓人不敢有絲毫懈怠。
“音音……沈經理知道這件事嗎?”秦岳問道。
秦岳說話間頓了頓,意識到這是在人家沈音音的丈夫面前,還是覺得直接叫”音音”有些不妥當,于是換了個稱呼。
他無意給自己的合作伙伴兼好友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嗯,昨晚已經和她說過,”顧遠洲的目光始終專注地看著前方,”秦律師不必拘謹,音音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按你們平時的稱呼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