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流的夜,飄蕩的人。在地處南域以西一方密林之外,有人黑白道袍加身,卻難掩周身詭異氣血翻涌。
“該死,居然逃掉一個?!?/p>
捂著胸前的傷口,黑白道人面色生恨。
傷口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很小。
真若比起來,有如孩童的食指大小。
然,就是這么一個傷口,卻貫穿其整個胸口,看上去頗為慘烈。
但真若如此也就罷了,最令他感到驚懼的是,這傷口無法自愈。他修的是肉身,練的氣血,雖未大成,不過這些小傷小口應該也難不住他才對。
而事實卻是,他對此無能為力。以這樣來推論,最后那名男子的一擊,已然不屬于尋?!罢惺健?。
念及于此,道人強提一口靈力,御劍向東而行。他并沒有目的地,但至少,也得去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如今邪氣凜然,多年來壓制的邪氣隨著功體受創已然壓制不住。
這個時候,無論對上正修還是邪道,情況都不會太妙。
心里正思索著理想的去處,人至半空,突然,此方地境猛的一變!
天地之氣頓時轟動,靈力肆虐,陰風怒嚎!一個不甚,道人竟從靈劍上跌落。
“這……”
這可多少年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了。
可惜,他已說不出口。因為,一股來自內心深處的戰栗,讓他……口不能言!
呼!
狂風呼嘯,山雨欲摧,邪威萬世,兇威永存!
自劍上跌落之后,黑白道人直挺挺的摔在地上。體內靈力應接不暇,護體靈力早已潰散,所以這一下,邪者摔的渾身是血,可謂極慘。
轟!
更為劇烈的威壓散發,僅是余威,便讓這位不世邪修功體再創!
血液,止不住的從傷口處溢出。多年來修習的功法,此刻隨著血液的流逝越發薄弱。
“呼……呼……”
勉力撐起自己的身軀,黑白道人看向遠去的身影,目中帶撼。
幸好,這威壓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在道人感到身體幾近崩潰之時,戰栗感消失,靈力也恢復平靜。
“這股戰栗感,到底是什么……”心有余悸之下,道人自然不敢追蹤而去,只是隨意處理身上的傷口,便向著一個方向奔去。
“可千萬要是兇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