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瑞獸”的傳說由來已久,在世間也不知流傳了多久。當然,所有人都明白,傳說之所以成為傳說,便是其中的“不確定”性。
它們,只是在無法確定的情況下,由于當事人的無知、后世者的杜撰而出現的,帶有傳奇色彩的“故事”而已。
所以,傳說,可信,不可盡信。雖是如此,但云者依然知曉這則傳說之事。
傳說中,四瑞獸分別為――猰貐、爰居、貔貅、狻猊。或許各個地方對他們的稱呼不同,或許對他們的描述也不同,但人們對這四者的印象,無一例外,均是嗜血成災,殺孽滔天之輩!
然,上古有大能者不但降伏了他們,且與他們定下了契約。沒人知道那位大能是誰,也沒人知道那份契約何時擬訂,更不知道契約的內容是為如何,只知道,從此以后,這四個殺伐滔天之兇,成了護佑人族的“瑞獸。”
沒有前文沒有后續,就連故事本身,都是一句話帶過。而這,就是傳說。
一則內容極短、經不起推敲、甚至漏洞百出的故事。但,就是這樣帶有神秘色彩的故事,卻激勵著一代又一代人,讓他們有意無意中,將這則傳說,口耳相傳下去。
這個傳說,云者聽說過,也曾相信過。因為誰都有幻想,誰都有可望而不可即的……夢。
夢從來就不是一個充斥著欺騙、虛妄之物,而是初時,對那未來之事的向往。
但,隨著修道五十載,看遍人族紀事之后,他發現世間可能沒有這樣的四尊瑞獸,否則又怎會沒有他們的相關記錄?
所以,在讀遍萬卷書,擁有了一定的“常識”之后,溫行云不再對常理之外的事物抱有幻想。而常理之外的事物,其中便包括了關于四瑞獸的傳說。
若不是今日再次聽見這三個字,或許云者這一輩子都難以回想起這則傳說。
這時,云者才看向自顧自的接過他話頭的人。
這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女孩,雖然看起來年少,不過對方雙目中如秋水般的清泉潺潺卻告訴他這姑娘已經不小了。
少女的相貌很普通,一眼看去,驚艷不了時光,也驚艷不了時中人。長發盤絲,身著道袍,很符合姑娘外貌氣質的打扮――普通。
若是放在外面,遇見這樣的姑娘,或許溫行云僅僅看上一眼,便會轉身既忘。因為――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讓他“記住”的資格……
但,這里不同,這里是南荒。
能出現在這里的“人”,自然是被逐鹿盛會邀請之人,而逐鹿盛會的受邀資格何其高也,即便是他也沒有拿到。
短短的思緒一經流轉,便能推斷出一個事實――這不是一位普通的姑娘。
既然不普通,那么她的話語,或許為真。
于是――
“傳說畢竟是傳說,猰貐也好,爰居也罷,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說到這里,云者略微一頓,順勢觀察對方的表情,“還是姑娘認為,這四者都曾存在?”
可惜姑娘普通的臉上并沒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只是將她那普通的笑容綻放出,訴說著道者不知道的事物。
“都存在哦~”少女看向南荒深處,那里也是石龜的去向,“只不過,他們從來就不是什么‘四瑞獸’。”
“那姑娘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