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界聯(lián)盟的消息如星火般在相鄰界域蔓延,蠻荒界的石斧部送來第一批蠻荒獸皮加固云境壁壘,織星的星軌也成功與第一個友好界域“青木界”建立了聯(lián)系。就在眾人忙著構(gòu)建防御網(wǎng)絡(luò)時,云境中央的共鳴核突然泛起奇異的波動,一道黑白相間的光紋從核心擴散開來,在云海中凝成一張巨大的棋盤。
棋盤上沒有棋子,只有縱橫交錯的紋路,紋路中流淌著既非法則也非本源的奇異力量,將墨玄等人的身影自動映照在棋盤邊緣,化作模糊的光斑。
“這是……什么?”阿月抱著世界種后退半步,世界種的枝葉警惕地豎起,“它的氣息很奇怪,像是在‘推演’什么。”
墨玄太初印微微發(fā)燙,源點意識傳遞來困惑的感應(yīng):【未知力量,非敵非友,卻能窺探存在軌跡】。
話音剛落,棋盤中央的紋路突然亮起,一道身著素色布衣的身影從光紋中走出。他面容清瘦,手持一柄白玉棋盤,棋盤上刻著與云海棋盤同源的紋路,眼神平靜如古井,卻仿佛能看透萬物的終局。
“在下子丘,一介棋者。”他對著眾人微微拱手,聲音不高不低,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觀萬界將臨大劫,特來與諸位下一盤‘存亡棋’。”
“存亡棋?”天機子皺眉,創(chuàng)世契約自動浮現(xiàn)出子丘的信息,卻只有“棋者子丘,界外棋域生靈,以推演萬界軌跡為樂”寥寥數(shù)語,再無其他,“你想推演什么?”
子丘抬手輕揮,白玉棋盤與云海棋盤產(chǎn)生共鳴,棋盤上突然浮現(xiàn)出無數(shù)光點,有的代表影蝕族,有的代表腐心藤,有的代表終焉之潮的各種災(zāi)難,而墨玄等人與聯(lián)盟界域的光斑則被圍困在中央:“此棋以萬界存亡為注,諸位若能在棋盤上走出‘生機之路’,我便獻上‘終焉之潮核心圖譜’;若輸……”他頓了頓,眼神無波無瀾,“我便將諸位的軌跡推演結(jié)果,贈予終焉之潮的‘執(zhí)棋者’。”
“你在幫終焉之潮做事?”子墨握緊破界竹簡,混沌之力蓄勢待發(fā)。
“我只觀棋,不執(zhí)棋。”子丘搖頭,指尖落在棋盤上,一枚影蝕族光點突然暴漲,吞噬了邊緣一枚代表弱小界域的光斑,“萬界軌跡本就無常,我只是想看看,在注定的毀滅中,是否真有‘意外’可言。就像……這位小友的伙伴(指阿石),本在我三個月前的推演中,該死于腐心藤之手,卻意外隕于影殺之劫,這便是‘意外’。”
眾人心中一震,子丘竟能精準推演過往軌跡!織星忍不住開口:“若我們拒絕下棋呢?”
“拒絕,便是棄權(quán)。”子丘指尖再動,中央的圍困光圈收緊了幾分,“終焉之潮的執(zhí)棋者同樣在推演諸位的軌跡,我的圖譜至少能讓你們看清陷阱;若棄權(quán),你們將在一無所知中踏入早已布好的死局。”
墨玄盯著棋盤上代表源點的金色光斑,太初印傳遞來源點意識的判斷:【此人無惡意,推演之力源于‘界外棋域法則’,非虛無之力】。他沉聲道:“我們下。但棋盤規(guī)則由我們定——每步棋前,需告知我們這步棋對應(yīng)的現(xiàn)實危機。”
子丘頷首:“可。第一步,影蝕族將在三日后偷襲青木界,他們的‘蝕影陣’能污染界域本源,諸位如何應(yīng)對?”
隨著他話音落下,棋盤上代表青木界的光斑周圍浮現(xiàn)出暗紫色的陣紋,光斑開始黯淡。
“青木界以木系法則為主,最怕影蝕族的虛無毒素!”織星立刻道,星圖紋與青木界星軌連接,“我可以用星軌之力提前預(yù)警,讓他們將本源之力凝聚成‘生命之樹’核心,暫時隔絕毒素!”她指尖點向棋盤,一枚星軌光紋落在青木界光斑旁,陣紋的侵蝕速度果然減緩。
子丘眼中閃過一絲微光:“不錯的應(yīng)對。但第二步,影蝕族首領(lǐng)的兄長‘影煞’已帶著‘虛無骨笛’趕往蠻荒界,骨笛能引動生靈內(nèi)心的恐懼,讓石斧部自相殘殺,你們?nèi)绾纹疲俊?/p>
棋盤上蠻荒界的光斑周圍浮現(xiàn)出扭曲的音波紋路,蠻山等族人的光斑開始相互碰撞。
“恐懼?”了塵合十道,“佛元能渡心魔,我可讓蠻荒界族人佩戴‘靜心符’,再以舍利金光籠罩他們的聚居地,骨笛音波自會失效。”他將一枚佛元光點落在蠻荒界光斑上,音波紋路瞬間紊亂。
子丘撫掌:“妙哉。第三步,終焉之潮的先鋒‘熵增之霧’已抵達云境邊緣,此霧能加速法則老化,讓共鳴核失去防護之力,這步棋……諸位如何走?”
棋盤中央的共鳴核光斑開始變得斑駁,周圍的防護光帶出現(xiàn)裂痕。這是目前最棘手的危機——熵增之霧正是織匠當年創(chuàng)造輪回困住的力量,極難應(yīng)對。
眾人陷入沉思,墨玄突然看向阿月懷中的世界種:“世界種能吸收生機,也能釋放‘初生之力’,熵增的本質(zhì)是‘老化’,而初生之力是‘新生’,或許能克制它!”